那个婶子笑道:“不是妹妹,以后就是你媳妇了。”
懵懂无知的两个人,还不懂什么是媳妇。
白红梅问道:“我可以见见老人吗?她要真是我妈,我不恨她,她也是为了给我一条活路,在这里我没受过什么委屈。忆安她爹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对我们娘俩好,忆安也挺孝顺的。”
白月季满口答应,“可以,老人年纪大了,来这里怕是来不了,我回去就和大弟他们联系,最好接到省城,到时你们一家三口去省城见她好不好?”
这当然是最好了。
甭管是不是亲人,白红梅都当白月季是姐姐了,拿出最好的东西款待。更何况胡厂长不算是衣食父母,也是衣食“表哥”。
饭后,苏忆安陪着胡厂长去了刺绣厂,又去了刺绣厂新址,又和苏大有见了面,这和谢志高所说有出入啊。
现在路是不好,但是已经开始修了,这种情况谢志高是知道的,但她没说,还拿着这点大做文章。
苏家村离码头只有不到八十里地,而南方市总厂离此地有五百多里,运输成本肯定是这边合算。
至于管理,什么叫分厂,就是有一定的自主空间,总厂做好监督就行了,没必要件件插手,事事亲为。
“在家等通知就行,办分厂的事三两天之内会有结果的,表妹,应该会是个好消息。”
胡厂长母子都笃定白红梅和苏忆安是他们的亲人,比白红梅小不了多少的胡厂长好几次喊了小姨,喊苏忆安为表妹。
白月季迫切地想早点回城联系老母亲,到省城见面的事,当天下午和胡厂长就返城了。
白红梅的脚步飘浮,她现在都不敢相信她找到家了,知道自己来自何处,总算是找到自己的根了。
苏大海却忧心忡忡。
“听起来你的哥哥姐姐过的都不错,要不是跟了我,你也应该不差的。”
白红梅完全不这样想,哥哥姐姐是哥哥姐姐,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再说他们的现在也是他们个人努力的结果。
“我只记得在我小命不保的时候,是咱妈收留了我,名义上是媳妇,却拿我当闺女养;我还记得两个哥哥都不舍得吃饱,省下半个煎饼给我吃,我长肉了,哥哥却瘦了。”
提起往事,苏大海心里不是个滋味,他给了白红梅他能给的起的,却不是最好的。
“你还记得?”
“我怎么不记得?我跟了你,生了忆安,你俩就是我的命。跟你说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