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样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苏忆安笑道:“谢瑾年对叶思远挺照顾的,对别人渣对兄弟不渣,思远也没做错。”
叶思远刚下乡的时候,受到了聂红兵的挤兑、欺负,都是谢瑾年替他出头的,叶思远念旧情无可厚非。
……
酒过三巡,苏忆安这边没有人在跟前了,楚闻松走了进来。
“喝酒了?”苏忆安对酒可是极其敏感。
“喝了一点,大舅哥倒的,不敢不喝。”
“喝就喝呗,不用找理由。”
“确实是大舅哥倒的,说了很多话,我要是对你不好,他一个人打不过,把本家的弟兄全喊上,别以为没人替他妹妹撑腰。”
苏忆安眼睛涩涩的,“这像我哥说的话。”
“组织已经同意我们结婚了,你看我们是明天领结婚证,还是改天的?”
“人都累的不行了,改天的吧。”
农村都认可事实婚姻,办了婚礼就认可夫妻关系,就可以在一起生活生孩子,有没有结婚证倒是不看重。
从小楚家庄去县城,更近更方便。
“行,那就改天的。”
“你不能再喝了,万一出门找不着北……”
“没事,我堂哥开车,堂哥不喝酒,他能找着北。”
酒席在三点多钟散的,等人都走了,苏家的女人就把干粮封在纸箱子里,封在小饭橱、柜子里面,还要放上大饽饽、花生、枣之类的。
不用发愁干粮太多,这些带到婆家后要分给本家和邻居,分到干粮的人要放点钱,这叫干粮钱。
苏家还让楚闻松提前拉走了两箱,就怕结婚那天拉不了,又不是后世动辄十几辆婚车。
晚上就着剩碟子剩碗的,又做了一顿大锅菜,大房二房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现在苏忆安还是未嫁女,再回来可就是客了。
结婚那天,要有两个女送客,找的是苏忆红和本家的另一个小丫头。农村有姑不迎姨不送,姐姐送了一身病这种顺口溜,苏忆安不信这个,苏家本来就是女孩少,另找都不好找。
大客就是两个堂哥、大伯,还有一个远房叔叔。
在娘家的最后一天,苏忆安去刺绣厂上了一天班,接下来就要连请三天假了。
……
迷迷糊糊中,苏忆安被白红梅喊醒了。
“妈——”
“起了起了,一会接亲的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