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红色。
“忆安,忆安……”
黎兴平半跪在苏忆安面前,扳过她的身子,只见她小脸一半是血,一半煞白,一动不动。
试了试鼻息,还有呼吸。
“安姐,安姐。”
叶思远是循着黎兴平的声音找过来的。
“这边,这边。”
叶思远差不多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我怀疑是摔下来的,倒伏下来的草有三四十米远。搭把手,我先把人背出去。”
叶思远把苏忆安扶到黎兴平的背上,他在后面托着苏忆安的腿。
背着一个人更难走了,因为没有支撑点,两个人走的小心翼翼的,还是免不了摔了好几次。
谢瑾年眼瞅着叶思远去的那个方向,已经过去差不多二三十分钟了,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他和苏忆安是没感情,但苏忆安是个人啊,他也是个人……
谢瑾年扔下镰刀,刚想抬脚走,姚流苏抓住了他的手,“年哥,你要去哪?”
谢瑾年拉下了姚流苏的手说:“我去看看,这么久了,怕是真出事了。”
“年哥,我说句不该说的,苏忆安都能为了让你娶她,假装上吊**,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不要被她骗了,小心她又使苦肉计。”
“这是两码事。”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山脊梁上,黎兴平和叶思远的身影出现了。黎兴平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正是苏忆安。
谢瑾年急忙迎了上去。
“年哥,安姐头流血了,咋叫也不应。”
他们都不是专业人员,无法判断伤情,反正从表面上看挺吓人的。
“赶紧送医院,头上的伤马虎不得。”谢瑾年说完,矮下了身子,“我替一会,你俩休息,咱们轮换着背。”
这个,黎兴平阻止不了,人家是夫妻。
黎英也闻声跑了上来。
“我再喊几个人来,路上替换一下,回村还有三里多地。”
姚流苏说:“黎书记,我提个意见,苏忆安是个女同志,我们女同志背不动,男同志多了也不好,咱们造个简单的工具,抬着走吧。”
黎英很是赞同,“还是姚知青想的周到,不是有扁担吗?快取两条来。”
上山的工具,镰刀绳子扁担必备,很快有人就扛回来了。
两条扁担用绳子虚虚地缠在一起,中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