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娥头也没回,哭着说:“我要去公安局销案,我不告了!”
“站住!”苏文山大喝一声。
但陈秀娥根本不听他的,掀开门帘就要出去。
苏文山眼疾手快,几步上前把她拽回来:“你冷静点!”
陈秀娥十分激动,“放开我!那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我就算再厌烦他,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劳改啊!”
“我现在就去跟公安同志说我不告了,让他们把建国放回来,等他回来,要打要骂都随你,你要跟他断绝关系也好,但是得先让他回来!”
陈秀娥这话有些歇斯底里。
苏文山死死按住她,黑着脸:“秀娥,你冷静点,你刚才没听公安们说吗?建国被判刑是因为他行贿!不是因为偷了家里的房契和钱。公安同志说他自己亲口承认了贿赂房管所的人,所以人家才给他改了房契,就算你现在去公安局说你不追究他偷家里的东西,但人家公安局会放过他行贿吗?”
“你别忘了,上次钢铁厂诬陷我贿赂道路局的人,我差点就吃了枪子!”
闻言,陈秀娥一愣,想起了上次苏文山被诬陷时的担惊受怕,随即哭得更大声,痛心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行贿呢?建国他到底是为什么啊!他考上了大学,只要毕业就能分配工作,他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回来偷东西,为什么偷完家里还不够,还要跑去行贿?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秀娥越哭越凶,苏慧三姐妹见她哭,不由自主也跟着一起哭,最后把苏小六也惹哭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哭声此起彼伏!
苏文山抱着苏小六哄了哄,深深叹了口气。
苏保国不满陈秀娥如此伤心,忍不住哼了一声,接话说:“还能是为什么?他贪心呗!还不是因为上次许红英偷了我们家的钱,你却轻易放过了她,所以苏建国才有样学样,他就是知道你会心软,所以才把事情做绝!”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们报了公安,这会儿我们全家早就被苏建国赶出家门了,他害得我们一家人差点睡大街,你还同情他心疼他,哼!”
苏保国说着,生气撅起嘴。
陈秀娥哭声一顿,痛心指着他:“这话也是你一个孩子该说的?建国可是你亲大哥!”
苏保国更气愤了:“我才不承认他是我大哥呢!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他都要让我去睡大街了,还想当我大哥,我才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