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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因为不想让我看出端倪,手臂上的伤口也不包扎,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我很生气,拿着缠布,仔细地帮他一点一点包起来。苏言倒是很乖,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笑着看着我。
“我记得,你以前包扎的时候,总像个大包子。现在倒是有模有样了。”
“哈。”我道:“姐姐我都是上过战场,混过江湖的人了,包扎的事情做过太多,熟能生巧。”
苏言沉默,半晌道:“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道:“血葵不准再养了,我的身体,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我们一起想。”
“好。”
“穿衣服穿衣服!不要让我再提醒你,狐裘大氅棉袄什么的,能穿都穿,热死总比冷死好。”
“好。”
“还有,我听你的婢子说,你这个食量也不怎么样。那怎么行?以后每顿必须吃两碗,吃不了两碗就不准看书。”
“噗。”苏言无奈地点点头:“好。”
“哦对了,我还听她们说,有一次见你偷偷倒掉药?”我张牙舞爪地说道:“你下次要是再被人抓到,我就掐开你的嘴灌进去。”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太苦了。”
“正好,到时候做蜜饯,你吃,小疏也吃。你们这一大一小一起吃,可以。”
“噗,又不是孩子了,而立之年,还吃蜜饯。”
“耄耋之年都能吃,而立怎么不能吃了。”我道:“小竹苑的装饰怎么还是十年前那一套,这么多年你就不换一套?等我回去,重新翻修一下,起码看起来像是能带孩子的吧。”
苏言愣了愣,半晌,才问道:“你答应了吗?”
“什么?”
“答应留下来。”
“没有啊。”
苏言的眼低了下去。
“但是小疏说他想留下来,我要照顾小疏,总不能走吧。”
他的眼睛再一次亮起来,眉眼弯弯,“好。”
......
林忆疏惊奇地发现,从小到大感觉高高在上的言伯伯,居然对自己的母亲言听计从了。去年冬天,他劝在看雪的言伯伯回屋,言伯伯也是笑笑,如今还没到冬日,就已经被自己的老母亲披上了好几层外套了。
林忆疏扶额,看向身边同样观察的清儿,道:“清儿嬷嬷,母亲这样,言伯伯真的不会热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