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他的面前,我还一直都是当初那个凌王府里任人摆布的小女孩。被利用,被欺骗,毫无能力,只能委曲求全。可是他并不知道,在他失忆的时候,是我杀了盗匪追兵;他不知道,在魏楚的战争中,我杀人于无形。
果不其然,在听我这么说以后,他无比厌恶地推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淑兰殿。
雨蓓上来扶起我,轻声道:“姑娘为何总是要惹陛下生气。陛下撇下政事来看您,是怕您在太后娘娘那里受了委屈,您这么说......”
我按了按她的手,道:“你不知道我的事,以后我和陛下之间,你也不必多言了。”
“是......”
接下来的日子,我既然知道苏凌对我去对付姜太后的事,他无动于衷,那么我就更加猖獗。一日一日的药物送到姜太后的嘴里,她的精神状态也一日比一日恍惚。我有时候去,她疯疯癫癫地转来转去,说着什么我错了我错了之类的话。
我还是一日一日地去喂药,似乎她的哀嚎成为了我在绮罗宫中唯一的乐趣了。
自从那日激怒苏凌以后,他也再也没来过。我仍旧找不到任何的机会离开绮罗宫,苏凌下了死命令,除了雨蓓,平日里没有人敢跟我说一句话。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林汐来杀我。
我还是照样在舒兰殿里养老,直到林汐宣我去见她。苏凌只说了她不能来找我,但没说我不能去找她。
雨蓓带我去找林汐的时候,她还在喝茶。
“坐。”
“娘娘请我来,不会只是想跟我喝茶吧?”
“先喝茶吧。”林汐的语气近乎命令性。
“娘娘来意不善,您的茶我可不敢喝。”我直接拒绝了她。
“我让你喝,你敢不喝?”
她说罢,身边的婢女齐齐向我走来,我轻轻一笑,道:“娘**殿里,若是不想染上血,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不巧了,本宫今日,就是要见血。”
宫女们个个向我逼近,我袖中的银针轻轻一抖,那些还围过来的宫女,一个一个哀嚎地倒在地上。我并没有想取她们的性命,所以只是废了她们都腿而已。我的银针是林殊手把手教的,自己又日日夜夜地不停练习,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果不是剖尸查验,是完全不知道伤口的地步。
银针入体,不见伤口,不流鲜血。
林汐慌张地看着自己的婢女:“你们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