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麻木,我是浑然不知公子每日要吃药,我还诧异公子身上为什么时常有一股药膳香味,原来如此。煎药,沐浴,更衣,研磨等等大大小小的琐事若是全部让我一个人来做,必定不堪重负。
公子便没有告诉我,公子宁愿自己多做一些,都不愿让我知道吗……我的泪水在双眸中摇摇晃晃,浑浑噩噩地看着张恒之拿起剑就要来砍我。
公子的发病跟我脱不了干系,我是见识过公子发病的痛苦的。那种痛苦,就算让我承担一百遍一千遍,也不愿让公子去忍受啊!ъìQυGΕtV.net
张恒之不仅想砍我,我自己也想砍死自己。从不把公子说的话放在心上,还要时不时耍耍嘴皮子。利用公子的温和一次次顽劣,所以,我没有躲。夜莺及时拦下张恒之的手中的剑:“张管家,其实也不能怪小星星一个人,她固然有错,但是这几日不是也病倒了吗,在这儿,公子的发病你我都有错,非要怪罪,将我也一起杀了吧。”
“唉!”张恒之愤愤地扔下宝剑,不再看我一眼,直径走进月落星河。我快步跟上。
公子与之前的那次发病相比,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上次还是有意识,能出汗,还能抓被子缓解痛苦,可现在公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连面色都是温润的,看不出一点重病模样,还是那样精致的眉目,那样熟悉的睡颜。
他仿佛睡着了,纹丝不动地睡了。我感到大脑天旋地转,扶住门柩让自己站稳。余伯正在替公子扎针,但表情难看。
“张恒之,千几草没有了。”余伯淡淡地说着。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张恒之再清楚不过。
“千几草没有了?!”张恒之抓起站在一边的允林二,狠声道:“你怎么不备着!允林二你也是想被老夫一剑刺死吗!”
允林二跪倒在地:“林二知错,林二知错。”
“废物!知错有什么用!”
月落星河中乱成一锅粥,来来往往的人个个心急如焚,尤其夜莺与张恒之。今日大雪,从我早晨起床时便没有停过,本来生辰宴都是露天举行,后来因为大雪才移到大殿中。到了夜晚,大雪更肆无忌惮地飘洒,咆哮着。在旋风中翻滚,敲打着窗户发出可怕的“吱吱”声。
“余伯!余伯,北城中的药铺都问遍了,都没有千几草的存货!”跑进的寓居道。
“余伯,东西南城也都没有存货。”陆陆续续汇报的几人让余伯彻底暴走:“该死!”
“现在怎么办。”张恒之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