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悠之深受打击。
恰巧认识了一位姓徐的人家,他和那位小兄弟处成了好友。
徐家小公子没多久因病去世,单悠之不愿面对自己的身份,索性顶替了徐家小公子的身份进了宫,当了太监。
他一路摸爬滚打,终于混成了现如今全是滔天的模样。
顾靖川看完这封信久久的唏嘘,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但是却道尽了单悠之这些时日艰难谋生的痛苦。
一介文人到的那种地方。
别说存有什么风骨,骄傲的骨头都要一寸一寸的被他们敲碎。
悠之是个多么优秀的读书人呀。
顾靖川打心眼里觉得格外惋惜。
“他过得也挺不容易的。”顾靖川重重的叹息,只觉得心疼。
他们曾是同窗,看着同窗的好友,现在沦落为太监。
顾靖川心里很不好受,一直低垂着眸子不说话。
“今日我凑近的看了一眼,发现他脸上也有许多的疤痕,脖子处也有许多伤痕。”唐绾绾分析着,她自幼练武,对这些伤痕之类的自然要敏感一些。
多年未见,而且还有恨意的好友,未必是真正的好友。
尤其是当一个大权在握的朋友看到昔日的故人就会想起自己狼狈的那些场面。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扎心了。
顾靖川久久的没说话。
他的这位至交好友一定是受尽了人间的艰苦,走投无路,才会变成现如今的模样。
他在心里还在给单悠之找借口。
唐绾绾只好宽慰着顾靖川,“他也没什么可怜的,就算时运不济,命途坎坷,但是他凭借自己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一个人不管身处什么样的境地,都应该心存善念,而不是因为自己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也撕碎。
“他本来可以像我一样娶妻生子,好好的参加科举走仕途,成为一代官员,可现在扼杀掉了他的梦想,抹掉了他男人的尊严……”
顾靖川只觉得心疼,说着说着自己都陷入了沉默。
唐绾绾默默的看了一眼顾靖川,内心只觉得唏嘘。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就快要到家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街道上。
马车前站着一个车夫,手中拎着一个大号的灯笼。
依稀能看得出来公主府三个字。
车夫疑惑的看了一眼停着的那辆马车,微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