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兄,冯小姐是不是也在车上?”
喻永桂拳头都硬了!
他拉着个脸,把车帘放下,索性不再跟庞金康说话。
庞金康赶忙翻身下马,在马车外作揖,脸上涨红:“……冯小姐,先前我冒犯了冯小姐,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后来听说冯小姐离开了庵江,我心里着急的很,一直想跟冯小姐亲口说声抱歉。”
庞金康说完,就一直作揖不起来。
大有杏杏不出声,他就一直在这作揖作到死的架势。
杏杏拧眉,原本不想理会。
危时宴脸色有些冷。
但这会儿外面偏偏又有一匹马疾驰过来,停在了马车旁。
只听得一道陌生声音笑着问道:“少爷,这里是出什么事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声音一出,危时宴便抬起了头,看向杏杏。
他无声的启唇:“这声音听过。”
杏杏顿时明白。
这人定然是曾经追击过危时宴的人。
马车里氛围顿时紧张起来。
危时宴神色冷淡,缓缓摸上暗处的长剑——实际上,他方才就想这么做了。
喻永桂的手也往自己腰间那柄软刃上摸去。
外头响起庞金康的声音,他赫然挠着头,不大好意思的同对方道:“没有没有,金叔叔,我就是遇到了朋友……正跟朋友叙旧呢。”
对方笑呵呵的:“既是朋友,怎能一直在马车上不露面,让我家少爷在外头晒着?”
显然是起了疑。
庞金康赶紧跟对方解释:“不是,金叔叔,是我做错了事,在跟人赔礼道歉呢。”
那姓金的人,笑道:“这样吗?……不过,少爷也别怪属下谨慎。大人之前便吩咐过,稽查江洋大盗这事万不能有纰漏,属下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庞金康犹豫了下。
自打杏杏离开了庵江,庞金康觉得自己就犯上了相思病,是茶饭不思。
他先前派出去追冯家马车的人,无功而返。庞金康感觉天都塌了。
在家中茶不思饭不想的过了几日,庞金康实在是坐不住了,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家里乱转,人都瘦了一圈。
知州夫人罗氏见儿子这样心里也难受,只能想了个法子,把儿子给送到外头各大要道的岗哨来,给儿子找个念想。
庞金康一见这岗哨这般严密,倒是生出了一丝丝的念想,想着说不定能再碰上杏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