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墩上,给尚还在昏迷的聂皇后把了把脉。
杏杏跟御医们的结论一致。
聂皇后身子本就不大好,先前堪堪养好了些,眼下这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聂皇后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昏迷不醒。
不过,杏杏先前就负责过聂皇后的脉案,对聂皇后的情况很是清楚。
她取出一颗药丸来,让宫女和水喂聂皇后服下。
杏杏跟嘉正帝解释道:“皇后娘娘身体的症结在气血上,这药丸药性温和,正适合皇后娘**身子。”
嘉正帝点头:“朕相信你的医术。”
在杏杏与御医们的合力下,聂皇后在临近黄昏时醒了过来。
只是,聂皇后骤一醒来,情绪却是激动的很,竟是勉力坐了起来,抓着塌边嘉正帝的袖子:“阿宴,陛下,阿宴——”
听到“阿宴”这称呼,杏杏心神微微一凛,想起了她的梦。
聂皇后脸色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抖得厉害:“陛下,我梦见我们的阿宴,他,他……”
聂皇后说不下去,呜咽出声。
嘉正帝心痛至极,他搂着聂皇后:“……皇后,没事的,朕已经派了队伍,一路往南去寻了。我们的阿宴不会有事。”
聂皇后眼神却突然落在站在殿边的杏杏身上,她顿时越发激动,在嘉正帝怀中朝杏杏伸出手,声音沙哑道:“杏杏,来我这!”
杏杏依言上前,聂皇后从嘉正帝怀中勉力坐直身子,抓住了杏杏的手,语无伦次道:“……杏杏,我,我梦到了阿宴,阿宴被那些蛮夷抓了,还要严刑拷打……杏杏,你,你是阿宴的贵人,你快同我说,我这个梦是假的,是假的……”
聂皇后这其实着实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但杏杏却反手握住聂皇后的手。
杏杏的手,小小的,温温软软的,被这样的小手握着,聂皇后突然有种要落泪的感觉。
杏杏小声道:“皇后娘娘可是在为了宴哥哥的事忧心?……臣女能问么,这是出什么事了?”
嘉正帝一个眼神,候着的御医,还有那些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便都下去了。
殿里一时间只剩下嘉正帝聂皇后与杏杏。
聂皇后与杏杏的手交握着,哽咽着把秦大供奉写来的那封信内容与杏杏一讲。
“……他就那么单枪匹马追了出去。”聂皇后越想越是心痛,“他那未满十八岁的劫,还有大半个月。”
聂皇后落下泪来。
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