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赶紧擦干净手,跟李春花一道出了灶房。
李冬花原本在炕上同杏杏玩翻花绳,听着这动静,脸色微微一变,先是气势汹汹的从炕上下去,但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又犹豫了。
她飞快同杏杏说:“好杏杏,别跟人说我在里屋。”
说着,就一溜烟跑到里屋去藏起来了。
杏杏手上还撑着红绳,眨了眨眼,把绳子放到炕上的小桌子上,乖巧的坐在炕边,等着外头的人进来。
不多时,李母李春花就领着人进来了。
李母一见外头这张炕上没了人影,眼再往开了一道缝的里屋门那一瞥,心里就有数了。
詹家那边,除了詹家老二,还来了个看着年长些的。
想来应该是詹家老大了。
李春花跟李母都不是拿乔的人,招呼着两人跟媒人都坐下。
詹家老二局促的很,在那搓着衣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詹家老大也有点慌,叫了声“婶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李春花先开了口,她打量着年纪轻一些的那个:“……你就是詹志诚吧?”
詹志诚有些慌的点头:“对,对我是。”
“叫你们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这说好的亲事,还能成不?”李春花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她上来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
詹志诚脸一红,点头如捣蒜:“自、自然算。”
李春花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她又问:“那你们家那邻居,是啥意思?”
詹家老大叫詹志德,他也尴尬的很,挠了挠头:“……王婶平时一直挺照顾我们的。大概是一时接受不
了老二要入赘。”
“接受不了?”李春花越发纳闷,“你们家的事,还需要她接受吗?”
詹志德苦笑一声。
说实话他也觉得摸不着头脑。
当上门女婿确实是很不光彩的一件事。
但他们家……难了这么多年,当上门女婿带来的那些子窘迫,能比得上没钱给爹娘拿药的窘迫吗?
能比得上……他爹临死前,都没吃上一顿饱饭的窘迫吗?
詹志德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外头一路喊着:“等一下——我有话说——”
气喘吁吁的直接冲进了李家的院子。
媒人往门外一看就变了脸色:“那姓王的怎么还追来了?!”
李母跟李春花还来不及反应,就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