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老的引路之下来到□□院,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司马孚整披头散发斜靠在凭几之上,背对着自己阅读着手中简牍时,他还是十分恭敬的向司马孚拱手行礼:“孙儿拜见叔祖父...”
司马孚的反应看起来非常冷淡,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简牍之上,莫要说站起身正视司马炎,就连回头看司马炎的意向都没有,这令身为王者至尊的司马炎分外尴尬。
不过司马孚还是在言辞上给予了司马炎回应:“老朽已是垂暮之年,不堪大用,不知王上纡尊降贵前来寒舍有何贵干?”ωωw.Bǐqυgétν.net
尽管司马孚对司马炎冷言冷语,充满了不敬和漠视,可他毕竟是司马炎的长辈,德高望重,所以司马炎只得默默忍受:“近年来叔祖父虽然对政事鲜有参与,但孙儿相信您依旧很关心外面的局势,不知近来朝堂之上的消息叔祖父可有听闻?”
虽然司马炎没有明说,可司马孚却一下子就听出来他来找自己的目的就是禅让一事,为此将手中的简牍轻轻丢到了腿边,转而对司马炎冷哼了一声:“王上所问之事不是已经有了决断吗?为何还要来问老朽?”
显然,司马孚对于司马炎暗地里筹备禅让一事是心知肚明的,对此司马炎也不加以遮掩,也就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叔祖父是魏国乃至于整个司马家的泰山北斗,孙儿自问资历与威望不能与您相提并论,故而许多大事都要向您请教,还望叔祖父能够多多指拨...”
司马孚仰天长叹道:“事已至此老朽已无能为力,接下来如何自处请王上自行决断,不必多此一举...”
话讲到这里,司马孚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那就是他不可能在司马炎受禅称帝这件事上参与一丝半点,司马炎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好强逼,只好拱手告辞离开:“既然叔祖父已无心再事朝堂,孙儿不愿勉强,日后会常来向您请安。”
见司马孚没有任何回应,司马炎只好起身转向朝着府门方向走去,而当他刚刚走出两步之时,司马孚却微微将脸侧向司马炎所处的方向突然开口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要想清楚后果,因为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你了,得到越多就要付出更多,其中的代价往往是你难以想象的...”
司马炎转身向司马孚拱手行礼:“请叔祖父教我...”
司马孚淡淡一笑:“老朽之物你是接受不了的,你要实现自己的宏图君王伟业就去吧,我本不欲多言,只是一想到如今司马家的地位是兄长一手创立的,不想看着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