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注意到司马静第一次见杜预时的反常情绪之后,羊徽瑜便总是对她放心不下,她也好几次想要找司马静谈心问及此事。
可是自那以后司马静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没有大的情绪波动,看上去也和正常人并没有任何的差别,但羊徽瑜却发现,司马静没有了先前充满阳光的笑容,虽说她也并非是冷若冰霜,逢人见面时脸上也总挂着笑容,可羊徽瑜从没有从她的笑容之中感觉到一丝丝的温度,甚至还有些许的冷漠和寒意。
入夜后,羊徽瑜在给疲惫的司马师按摩肩膀时,也将自己内心的忧虑说了出来:
“这次回来之后,我觉得静儿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
闭目思索国家大事的司马师并没有太多的闲暇来顾家,所以他没有察觉到司马静的变化,不过既然羊徽瑜提了出来,司马师还是不得不将司马静和她的生母夏侯徽联系在一起,因为夏侯徽正是因为难以逃过情感的魔障,所以才会走上不归之路。
想到这里,司马师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现在看来静儿和杜预之前就认识,而且她对杜预也心存爱慕,在这种情况之下让杜预迎娶茵妹,对她的内心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我很担心她将来会变得和她母亲一样...”
羊徽瑜倒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严重,她所担心的只是这件事给司马静心灵造成的打击:
“之前替静儿和张固订立婚约的时候,没想到张固会战死雍州,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就很大了,这些年来静儿都拒绝了我们给她安排的亲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人,却又...”
司马师微微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希望她走错路,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能强求,况且你和凡妹、元姬考虑的都是正确的,杜预是我们司马家不可或缺的人才,其才能足以与羊祜并驾齐驱,在面对茵妹和静儿做选择的前提之下,理所应当将茵妹许配给他...”
在司马师和羊徽瑜在床榻上对话的时候,站在窗外的司马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但她的双手却紧紧地捏成了拳状,这时的她情绪已经开始出现极端化的趋势,她认为自己遭到了所有人的背弃,就连自己的生父和平日里像生母一般疼爱自己的继母,都没有例外...
公元253年(魏嘉平四年)十二月初七,到处张灯结彩的司马家终于迎来了司马茵出嫁的这一天,而与司马家交好的朝中权贵以及官员将领都纷纷登门庆贺。
伤情完全痊愈的羊祜也代表辛、羊两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