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视为敌人拒于千里之外,心中无限涌出的强烈酸楚冲击着她的泪腺,但她却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从眼眶中流淌而下的泪水,强颜欢笑的她扬起下巴逼近司马昭说道: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凝视着诸葛绫如水般的双眸,不知为什么,司马昭本来下定决心说出的绝情言辞,竟然无法脱口而出,牢牢的被锁在咽喉处...
就在两人近距离对峙之时,帐外传来了司马师的声音正逐渐接近,一想到如果司马师入帐后看到身为敌方统帅之女的诸葛绫就在自己帐中,是一定不会对她客气的,于是司马昭情急之下立刻伸手将诸葛绫手中的盈亏取了下来,又轻轻地戴在了她头上,神情紧张的对她说:
“你不能被大哥发现,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就糟糕了...”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司马师的声音已经来到了帐外:
“你们两个好大胆!大都督让你们在此好生看守司马昭,居然胆敢在当值之时打瞌睡!”
无奈之下,司马昭看到了铺着被褥的床榻,被迫想到了方法...
“昭弟!”
叫醒守卫的司马师掀帘而入,他原本也担心是不是有人趁着守卫熟睡之际潜入帐中对司马昭不利,但是当他看到司马昭一个人正坐在床榻之上神情悠闲的看书之时,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榻边上的司马昭放下了手中的战报,抬起头对司马师笑道:
“方才就听到大哥您在帐外训斥守卫的声音,他们是不是又偷懒了?”
司马师见司马昭没有起身,于是他便想像往常一样坐到他的身旁与他聊天,顺便互相讨论一下关于司马懿两日后和诸葛亮于渭水之畔单独会面的事情:
“是这样的,父亲他...”
然而还没有等他坐下来,察觉到他有这种想法的司马昭立刻站起身对司马师说:
“大哥,徽瑜姑娘她现在还住在你帐中吗?”
司马师被司马昭这个突然问题问得猝不及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回答说:“徽瑜可还是个清白的姑娘,本来军营内都是男人,她一个人留在营中就已经很不合适的,我又怎么会将她继续留在我的帐中?我早已将她单独安排了一个营帐。”
“是这样啊...”
松了一口的司马昭用余光瞥了瞥微微隆起的被褥,但仍旧不敢放松警惕:
“对了,我们驻扎渭南的这几日以来,大哥你都没有去看过徽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