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爷快马赶回衙门,一五一十向安禄海汇报了事情的经过。
安禄海扶着有些酸痛的老腰,嘴角端起一抹渗人的笑,意味深长道:
“哦?她竟然这么大胆?”
整个衙门谁不知道,自从上次杜时暮进献了一个生男秘方,县令大人那是夜夜做新郎,新娘不重样,快哉上了天。
起初县令大人对这方子将信将疑,但杜时暮用自己和女儿杜空青的性命做担保,县令大人也就勉强一试了。x33
结果用了这方子后,县令大人的精神头越来越好,听小道消息说,后院那些小妾个个夸赞县太爷越发龙精虎猛,激的县太爷恨不得马上就让那些小妾肚子里揣上他的种。
屠爷假装没看到安禄海扶腰的动作,低眉回道:“是的大人,洛小苒撺掇着两个村的人和您作对,那是对您的大不敬啊!”
“大不敬?”安禄海把这三个字在嘴里绕了几圈,良久才继续笑笑,只是眉间的川字纹变的更深了:
“我可担当不起她的大不敬,她一个逃荒到河西村的小姑娘,谁能想到暗地里竟然搭上了燕王,我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可不敢得罪。”
“这……”屠爷的头低的更厉害了,他虽然猜到洛小苒背后有靠山,但着实没想到这山这么大。
屠爷在心里深深吐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拿鞭子继续和洛小苒对峙,而是乖乖回来和县令大人汇报。
没得罪洛小苒,这步路是走对了,绝对不是自己害怕被洛小苒揍才按照她的话来做的。
腰疼的安禄海此刻已经坐上了太师椅,瘦长的手指不停摩挲扶手,紫檀木的扶手油润光滑,一看就是经常被盘摸所致。
不消一会儿,安禄海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堂外突然发难:
“把那个给张长宗传话的衙役打二十板子,传个话都能传错!”
……
“临来的时候,县太爷吩咐了,昨日衙役说岔了嘴,衙门不是不给石灰,是没有现成的石灰拿来用,需得你们自行烧制,比较耗费时日,因此这次徭役的工期是两个月。”
屠爷把安禄海的吩咐,一一向河西、河东村的村民传达,声音一如既往的豪横。
但是一想起刚刚那个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衙役,心里的凉意就止不住的冒出来,稳稳心神,屠爷继续说道:
“县太爷说,让你们修石灰路却没知会清楚关于石灰的事情,你们闹起来也是可以谅解的,这次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