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呈见他们两个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显然是不太想答应他提出的要求,他眸色微沉,问道:“怎么?不同意?”
“说来说去,您不还是要禁我的足?”苏子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满。
搞了半天,他们还以为他爹是准备妥协了,没想到其实只是以退为进,反而还将他们拆散的更加彻底了。
虽然苏子然的声音不大,但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苏义呈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的话。
苏义呈睨了他一眼,回道:“如果你能做到在我答应你们在一起之前都不再见他,我也就不会再禁你的足。”
但很显然,他做不到。
就算他说自己能做到,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苏子然的确是做不到。
连他都做不到,司马拓定然也是做不到的。
心中微沉,苏子然反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苏义呈哼了一声,“因为我还没答应。”
“那您要是一辈子都不答应呢?”
苏义呈瞪了他一眼,“别在这里跟我转移话题,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苏子然沉默。
他说不同意有用吗?
正在两人之间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司马拓忽然开口问道:“您是不是在担心朝堂上的事情?”
听到他的声音,在场的苏义呈和苏子然都将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
苏义呈打量着他,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司马拓回道:“最近我们长宁正打算和东郢国之间签停战协议,朝堂之上本就有些动荡,想必您应该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发现你们丞相府跟我们家在私下里有什么牵扯吧?”
东郢国那边才刚刚准备停战,正是举国欢庆的时候。
越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上位者的心思便越是缜密多疑,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爹是长宁国最大的藩王,实力甚至能与朝廷相抗衡,且随着时间的增长还在愈发壮大,只是手底下的兵权就有几十万。
不仅仅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皇帝,先皇也同样忌惮他们司马家。
当初他被送到京都当质子的时候,现在的皇帝还没有登基。
而苏义呈是当朝丞相,当之无愧的百官之首。
虽然他平日里在朝中很少与人为敌,各种事情都处理的游刃有余,这几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