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立刻如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顷刻间愣住了,仰起头怔怔的看着卞庄。
正如卞庄所言,这些时日,他在这流沙河中,形容狰狞可怖,居住在流沙河畔的人族,虽然惧他畏他,可是,却从没有一个人向他顶礼膜拜,哪怕是顽劣的孩童,只是被他吓得哇哇大哭,转身而逃,也不是向他不断叩头求饶。ъìQυGΕtV.net
甚至,他还听流沙河中的那头老龟说,岸畔的人族正在商量着,打算先联手试试能不能干掉他,如果干不掉的话,就向朝廷求援,派遣大学里的修士来镇压他这只水妖。
当时他对这些话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觉得属实是可笑至极。
可现在,当听到卞庄的话后,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人族或许孱弱,但真的没有他想的那么弱小,更没有愿意跪着生的先例,他们遇到危险,遇到恐惧,心中所思所想的,是去解决掉这个危险和恐惧,而不是跪倒在危险和恐惧之前,希望危险和恐惧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人族,从来坚强,从来无惧,从来不愿跪着求生!
他错了,他从一开始的时候,便错了!
跪着求来的,那不是生,而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因为,当你跪下来的那一刻,便意味着你除了生命之外,便再一无所有……
“卷帘,陛下和张百忍完全不同的……这不同,不仅是修为境界,不仅是拥有的势力大小,更在于内心……”
而在这时,卞庄看着卷帘大将,继续道。
“不同?有什么不同?他们不都是高高在上的至尊主宰吗?”
卷帘大将喃喃,眼眸之中露出迷惘。
在他看来,帝辛是主宰,是至尊,是皇,是帝,而玉帝也同样如此,曾为三界主宰,高高在上,俯视天下苍生。
“陛下的确是高高在上的至尊主宰,三界万族之皇帝!可是,他和玉帝最大的不同便是,他未曾瞧不起那些弱小者,还有,他若是犯了错,我们都可以向他说出来,但玉帝呢?他若是错了,卷帘你敢说一句话吗?”
卞庄轻笑,看着卷帘大将缓缓道。
卷帘大将嘴唇翕动,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犯了错,愿不愿意听别人的劝阻!
这听起来的确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可是,越是这样的小事,才越见不同!
因为他能让你说话,让你敢说话,那便说明,他是真的瞧得上你,将你平等而视;做错了事,却连说都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