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罗御史。”
薛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宁亲公主面若寒霜,张垍陪在身边,虽说城府甚深,却也难掩脸上的苦意。
很快,杨洄也来与薛白碰了一杯,感慨道:“怀香是个绝色啊,可惜了。”
而在罗希奭的奏章里,他毫不留情地指出,张垍、独狐明同流合污,并且利用静乐公主之死来掩盖他们蓄养外室妇的事实。
众人目光看去,只见广目金刚正端坐西方,怒目圆瞪,手中持着一条巨蛇,俯视着他们,像是在审视着世间的罪恶。
他一边写着辩驳的奏章,一边与心腹分析着局势。
严武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进门往那一站,很有酷吏风范。
“直说吧,张垍有没有这本事?”
严武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上任没多久,已收买了几个差役,不多,至少能够做事。他在这案子里既不偏向罗希奭,也不偏向杜有邻,公事公办的态度。
宁亲公主想让张垍出面,替她找回面子,然而转头一看,却不知张垍去了何处。
“我不认得她。”
杜有邻已吩咐把净域寺中的僧人都带过来,开始问案。
“至少,罗希奭收买京兆府法曹,没成。严武已经上奏,说罗希奭指使他冤枉张垍。”
两个不满十五岁的外孙女死在异国他乡,朝廷多次弹劾安禄山为了养寇自重,侵掠契丹、奚族,逼反李延宠、李怀秀,李隆基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认为安禄山有大功。
他没有就此事再多说。
“把这老和尚押入狱中,我要亲自审问。”
“薛白,你该知道,哥奴栽赃我这点事,真威胁不了我。”
薛白摇了摇头,道:“没有。”
“朝堂上,泛泛之交的人有很多,但如你我这般坚定对付安禄山的不多。”
“是。”
信成公主府今日一场宴会,邀请的也都是诸王与公主驸马。既然牵扯到了命案,京兆府与御史台诸人不免要登门问询。
但张垍至少有一点比李林甫强,他有容人之量,且已被**得十分有耐心。
“不是。”张垍道:“我为的是大局……”
“圣人是想看,张垍有没有本事镇住诸臣,若是连罗希奭都应付不来,一有风吹草动,朝臣们便对他失去信心,那张垍也只能当个驸马。”
独孤明不等他说完,摆手道:“不是。”
不多时,管事辨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