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说完,已当即叱骂。
薛白接着却又道:“但此事很危险,阿伯若信不过我的话,便罢了。”
“臣等不知。”
做大事而惜身,一个畏手畏脚的皇子,与其谋皇位,不如老实安份些求个平安。
“这……”
“都看到了,朕绝不吝啬赏赐,唯愿诸卿能为大唐开疆扩土,立不世功业……盛哉大唐。”
这让李琮有些惊喜,双方虽早有约定,但两年来他看薛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以为薛白并不真心助他争储位。
这是李林甫的名言,以立仗马告诫群臣,谁敢多嘴就罢黜谁。但这真的只是李林甫的心意?不,这是圣人的心意,是圣人不想听任何人的敢言直谏。
“薛卿何事?欲献诗词不成?”
高力士躬身道:“已命人去召了。”
忽然,又有人站了出来。
高力士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似乎是停止上元宴。
过了片刻,李林甫也到了,百官顿时气氛一凛,可见在打压了颜真卿以后,右相确实是稳住了局面。
“讨好圣人还有何用?能把储位给庆王吗?讨得来边疆安宁?讨得来安禄山不反?局势不同了,天宝五载的韦坚案至今已过了四年,四年前李亨与韦氏和离,若是如今,且看他还与张良娣和离?”
李林甫几乎要拍案怒叱,手掌都高高抬起了。
哥舒翰腿脚不好,极努力地忍着疼痛与颤抖,每一步都迈得很沉稳,缓缓走上前。
“许久未见,长高了,也壮实了。”李琮语气欣慰,像是一个亲厚的长辈,“我一直很担心你。”
“请圣人以安危为重,暂时歇宴。”
他终于把这一番话当众说了出来,再一次,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然,他是我丈人。”
“此事起因在于老师弹劾李延业,背后则是李延业助吐蕃封锁南诏已叛乱的消息。哥奴一错再错,最后只怕以身谢罪犹难平民愤。老师仗义执言,今日所遭受之打压,必将成为他来日之声望,所谓名臣,不是顺着圣心、粉饰太平就可当的,名臣是众人皆醉而独醒,是虽千万人而往矣。这次,成就了谁,毁灭了谁,庆王且拭目以待。”
李隆基终于目光一凝。
三员大将站起身,都是身材高大壮阔,气势慑人,同时,鼓乐声起。这第一支曲竟是旧曲,是《秦王破阵乐》,宏大而壮丽,让人心神振奋。
“哥舒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