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拙劣,有次她唱歌,难听得鹦鹉都避过身去,杨暄喝鹦鹉‘左转’,魏二以为是嘲讽她,罢歌与杨暄对骂。哈哈,此女不怕死,却极擅骂人,有趣,有趣。”
鲜于二郎听得愣愣的,他是剑南节度副使鲜于仲通之子。
“我阿爷曾与我说过开元年间到长安的见闻,说教坊还有堂皇庄严之气象。”
“哈哈。”王准大笑道:“那是开元年间,那时才多少人,如今又多少人?管不过来了。邢縡你说呢?”
邢縡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心想,表面是歌舞升平,但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圣人老了。
昏君,年轻时拼命扩充教坊,老了连内教坊的歌舞都看不完。故而,外教坊多得是魏二娘这种滥竽充数的,老乐伎也不得外嫁。
“与你们说个有趣的。”王准拍了拍鲜于二郎的肩,嬉笑道:“教坊中女伎与男伎乃分开管理的,可人总有七情六欲,你可知她们是如何解决的?”
“不,不知。”
“嘿嘿,女伎们结拜成‘香火弟兄’,以男子自命。你若娶了一教坊女,再到此处,女伎们便会喊你‘阿嫂’。”
“为何?”
“她们是弟兄,你是新妇嘛,她们还要学突厥法,称她们之间兄弟怜爱‘欲得尝其妇’,哈哈,神鸡童便常常被他婆娘带来与女伎们共享,因教坊女伎缺少男子。”
“啊,那我们还成善人了?”
“正是如此!”王准大笑。
不一会儿,一众乐伎便被带过来给他们取乐,其中却还混了个男人。
魏二娘先开口唱歌,果然是十分难听。
鲜于二郎目光看去,发现除了这魏二娘,别的女伎果然是个个美艳。他目光便落在其中最有风情的一人身上。
“那是张四娘。”王准凑到他耳边,笑道:“你若想睡她,简单,看到她旁边那个男人了吗?苏五奴,你灌醉他就行。”
“好。”
鲜于二郎只觉这里真是处处与妓馆不同,透着股新鲜感,当即端起酒杯走向苏五奴,道:“来陪我喝几杯。”
苏五奴愕然,愣愣看向他,问道:“你想干吗?”
见此情形,王准不知为何觉得好笑,拍膝狂笑,叱骂道:“喝!”
除了川蜀来的鲜于二郎,众人都觉好笑。
“我不喝。”苏五奴道:“你想睡我婆娘,不喝酒……”
“我让你喝!”王准大吼。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