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最后是被邱梅送回去的。

而纪萧然则是开车前往“凡尘”酒吧。

进了包厢，隔绝了部分外面喧闹的音乐声。

包厢里人不多，四五个大男人聚在一起打牌。

陈哲看纪萧然来了，没正形的窝在沙发里给纪萧然倒了杯酒，“恭喜纪总出院。”

其余的人也起哄着。

纪萧然拍了拍陈哲的腿，坐在陈哲的身旁，直接干了一杯酒。

气氛一下就被调动了起来。

“心情不太好啊，小纪总。”陈哲一看纪萧然今天这副释放天性的模样，就猜到今天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看着他们打牌，纪萧然从兜里拿了根烟出来，不紧不慢地点着才回陈哲道，“还行，就是今天遇到了个杂碎。”

陈哲没继续问下去，这个杂碎无论是谁，能被他这么称呼的，下场一定好不了。

纪萧然抽了几口，大约还是烦闷，将烟头掐灭，又朝着陈哲开口道“明早陪我去接荆嫣。”

陈哲会心地往沙发后一靠，带着几分嫌弃，“得，又得给你纪大少充当电灯泡，夏老爷子下次看到我又要去用拐杖打我腿了。”

纪萧然想起了什么，睨他一眼，“谁知道你当时为什么非要闹着出国，弄得荆嫣也动了出国的心思。”

提到出国，陈哲摩挲着手腕的红绳，眼睛里没了那种玩世不恭。

当年陈哲闹着出国的原因纪萧然也不太清楚，回国以后一提到出国，陈哲就一副为情所困模样。纪萧然看不惯这副模样，拍了拍牌局中将筹码输得差不多人的肩膀，将那人换了下来。

平时轻轻松松就能赢得盆满钵满的纪萧然，今天并没有被赌神眷顾，才一局就将桌上剩的筹码输了个精光。

纪萧然今天一天下来都不太顺，心中复杂的烦闷情绪无处宣泄，想起自己竟然因为程慕失去了理智，一种无名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心头。

“随便玩，今天输的算我的。”扔下这句话，纪萧然就离开了包厢。

原本这个局就是为了纪萧然出院而窜的，纪萧然走了以后，陈哲也离开了包厢。

远离了酒吧喧闹的环境，纪萧然没急着将车子启动，反而是坐在车里享受着安静的环境，想将自己烦躁的心舒缓下来。

放在衣服兜里静音的手机“嗡嗡”振个不停，是沈永言打过来的。

“我找到了程小姐的主治医师，程小姐现在的情况是短暂性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