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野人部落,在七国眼中是邪恶与堕落的代名词。
在七国那些生活在温暖南方的贵族们看来,野人是一群小偷和强盗,会在任何时候越过长城,前往七国的北境劫掠。
而对于野人来说,他们则对自己的生活甘之若饴,这些野人自称自由民,而将那些七国人称作“下跪的人”。
他们觉得劫掠的生活自由自在,胜过七国的生活百倍。
不过现在,在异鬼的刀锋之下,自由民所主张的自由变得不值一提,那首领跪倒在葛孚雷面前,浑身颤抖着几乎要将身体贴在地上。
这并非是他的本意,但面对着这样一位魁梧强大的王,他的肌肉都在哀嚎,在抗拒,最后让他扑倒在地上。
葛孚雷看着这古怪的一幕,有些不耐烦地转向旁边的异鬼:
“我只需要一件衣服,怎么这么麻烦?”
旁边的异鬼神色淡然:“陛下,这些野人脑子很慢,况且您有些吓到他们了。”
在荒原中行进了数天之后,葛孚雷终于见到了一个人类部落,于是他提出向部落中的人们交换一些衣物。
虽然葛孚雷并不畏惧风雪,但作为一个人类,有件衣物蔽体还是更舒服些。
不过很快,葛孚雷就发现了问题,这个部落的人并不会交界地的语言,也就是这個世界俗称通用语的存在。
他们用的是一种更加粗糙的,被称之为古语的语言,葛孚雷完全听不明白。
于是他便只能让异鬼代劳,替他与人类交涉。
很快,这些自由民开始忙碌了起来,搬出仓库里储存的皮子,女人拿起骨制成的针,开始对比着葛孚雷的体型,量体裁衣起来。
葛孚雷坐在篝火旁,喝着首领递过来的酒,这种场景让他想起了过去自己作为佣兵的日子,不自觉地堆起了笑容。
但在野人们眼中,这一幕不亚于冰川崩塌,气氛甚至都凝结了一瞬间。
“这究竟是什么人?”
“是异鬼的王。”
“但他是个人啊?”
如蚊蝇一般的窃窃私语在周围响起,陪在葛孚雷身旁的异鬼神色微动,手已经握在了剑上。
“放下。”
葛孚雷撇了那异鬼一眼,对方很听话地将剑收好,随后向后一步,侍卫在葛孚雷身旁。
“你叫什么?”
喝着酒,葛孚雷回头问道,异鬼面无表情,说出一个简单的名字:“布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