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千纤尽量使自己走的自然,让人看不出受过伤。
她自小娇宠着长大,昨晚被罚实在没有忍住眼泪流了出来。
姬惊鸿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半夜仍按照规矩罚她在门外跪了一个时辰。
王府很大,她带着丫鬟忍着不适,艰难朝着瑞王妃院落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一个时辰才到地方,丫鬟也没怀疑毕竟结婚后有些变化也正常。
唐千纤一人独自走进佛堂轻轻关上房门。
她望向跪坐在蒲团上衣着朴素妇人眼眶微红,语气带着哽咽。
“母妃,纤纤来看您。”
天知道她最近受了多少苦,父王也在一夕之间不再爱她,母妃也被禁足不能相见。
今天为了见母妃换来这一个时辰还被扎十针,以后每次见母妃都要先被扎十针吗?
瑞王妃闻言没有变化继续拨动着手中佛珠,口中呢喃有词不知念着什么。
唐千纤见状快步上前跪坐在王妃身旁挽住那转动佛珠的手臂唤道:“母妃。”
声音婉转如泣如诉,仿若归巢的鸟儿唤着自己母亲诉说着自己的悲苦。
瑞王妃这才叹息一声开口道:“你不该找来这里。”
“纤纤想母妃。”
“傻孩子,女人一世本就不易,如今你已出嫁便牢记母妃教你的女子处事之道。
出嫁从夫,你要顺从自己夫君才能谈论未来。
有时间将之前学习《女戒》、《女训》、《女论语》再拿出来认真学习。”
“母妃,你也要这样说吗?”
“母妃和你父王已经不再是你的后盾,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人这一生无非就只有两种选择,反抗或者顺从。
两者选一,反抗无效之时也就只剩下一种选择。
我儿切记,这世上没有道理可言只看谁的拳头大,你父王这一生也迫害过不少人。
如今轮到咱王府也不能怪任何人,只是自己手段实力不如人罢了。”
“纤纤不懂。”
唐千纤确实有些不能理解,并州谁的实力能打过父王?姬家不也是刚搬至这里没多久吗?
她不明白父王为何为了拉拢姬家而牺牲自己,也不明白姬惊鸿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瑞王妃暗暗摇头,内心苦涩心道:“傻孩子,你父王已经薨世,如今只剩下咱们母女可不就得任人搓扁揉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