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潜伏状态下的卧底，根本不能长时间打电话。

这种机会异常难得，一般来说卧底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来拨通号码，这个号码，更像是用来告知对面情报和死亡的连接。

“已收到！已收到！”

方远山的嗓音压的极低，嘶哑的声线几乎是说着手机的电流声传进白筝耳朵里，激起她细密的疼痛感。

“白鹰同志，请注意安全！”

“我们会尽快赶到！”

短暂的十六个字，几乎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锤在白筝的胸口处，给她捶的眼眶发红，鼻腔微酸。

她记起来了。

当时在通讯极为不稳定的状况下，白筝在最后将定位发送的时候，对面的方远山也是快速的说了一句话。

只是当时的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到神志不清，累到脱力，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似的在雪地里躲藏追捕，甚至差点同样死在荒凉的冰天雪地中。

只是当时的白筝，没有听清方远山的这句话……

旁边安静听着这些话的林盼盼和乔思安对视了一眼。

林盼盼性子软，明明这句话不算什么，她却觉得白筝看起来有点太悲伤了，导致她都有点忍不住想哭。

旁边的乔思安吸了吸鼻子，默默低着头走到不远处看了好久的墙台上，将挂在上面的钥匙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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