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见状,笑的更加疯狂,他重新看向祁熹,眸光阴冷:“那些女子,生来便带着奴性,我稍加恐吓,就乖乖跟我到了上游,看见水,竟然不管不顾的埋头去喝,我搬起石头,一下一个,一下一个,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特别的畅快!”
祁熹眼瞅着衙役越来越疯狂,心头一紧,拉了拉秦止的衣袖:“他好像是蛊毒发作了。”
蛊毒需要心头的欲望来催动,衙役被祁熹断了子孙根,逐渐的清心寡欲。
如今回想起自家妹妹的惨状,犯罪的欲望催动了蛊虫。
蛊虫在脑中,控制着他的行为和思想。
就像是被真菌侵蚀的昆虫,不由自主的顺着真菌指引的方向,迷失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拼命的大笑,嘴巴已经张至极限仍不自知。
嘴角裂开,鲜血涌口腔,染红了他的喉头和牙齿。
看起来极为赫人。
白毛人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纷纷后退,
佛堂,如同炼狱。佛祖慈悲的垂着眸子,怜悯的望着众生。
可笑,又心酸。
“快说,那种果实在哪里?”祁熹眼瞅着衙役丧失了理智,忙不迭的问。
衙役头脑已经混沌,他寻声望去,看见祁熹,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仇恨之意。
他记得,眼前的人伤害过他。
可具体是怎么伤害的,他记不清了。
伤害他的,都该死!
他要生生嚼了这女子,他要让这女子的血肉,在他的齿间爆浆。
思及至此,衙役彻底没了理智。
蛊虫被压制了这么久,陡然释放,疯狂催动衙役嗜血的渴望。
他一个健步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敏捷似野兽般朝祁熹扑了过去。
他的全力冲刺,在秦止那里,就像是跳梁小丑般不堪一击。
秦止抬腿,一脚踹在衙役的大腿骨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佛堂响起。
衙役似乎不觉得痛,拖着一条腿也要爬到祁熹身边。
秦止抬脚,踩在他另一条大腿上用力辗轧。
佛祖在上,眼睁睁看着秦止,将衙役的手脚断尽。
衙役动弹不得,躺在地上,脖子一梗一梗的朝祁熹龇着血红的牙齿。
模样看起来,竟和祁熹看过的丧尸电影极为相似。
丧尸是死人,而衙役,身上的血是热的,是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