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轻轻哼了一声,牙尖抵着上牙槽,手中长剑往前送了送。
衙役的脖颈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那血痕血流不止,沿着剑身上的花纹蜿蜒流淌。
好似会喝人鲜血的妖物。
秦止心底烦躁,对于这种巧舌如簧,满嘴谎言的人,恨不得当场斩杀。
只是……
衙役该死,却得在百姓面前明明白白的死。
不然的话,便浪费了熹儿方才的一番良苦用心。
秦止凉凉一笑:“收起你的那些花招,从实招来。”
衙役吓得双腿发麻,说起话来,舌头老想逃:“我,小的,小的没有。”
祁熹对这个人,简直是心服口服,种种证据,都能证明他有问题,可他就是不承认。
“奴婢能证明!”
人群里,有一个声音弱弱的响起。
祁熹顺声看去,见是最开始挑唆陈县令的那名女子。x33
小丫鬟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指着衙役道:“此人,虽是衙役,可他背着陈县令,糟蹋府上的女子,甚至还和陈县令的妾室有染,奴婢也曾被他残害过!”
此言一出,众人瞠目结舌。
一个小小衙役,竟然能给县令戴那么多顶绿帽。
有了小丫鬟在先,陆陆续续又有不少女子走出来指认衙役。
她们有的是陈县令的妾室,有的是他的通房,还有的只是陈县令的一时兴起。
她们纷纷指认衙役强迫她们。
一名陈县令的妾室期期艾艾的控诉:“此人喜床上施虐,我们这些姐妹,都被他虐待过。”x33
另一名丫鬟赞同:“此人绝不是好人,那些姑娘失踪定是他干的!他在府上有一间房,你们可以去搜!”
秦止给了小倪一个眼神,小倪从地上爬起来,丫鬟颠颠的为小倪带路。
衙役跪在地上,眼珠子直转,几次张嘴,都将到嘴边的自辩咽了回去。
不出片刻,小倪面色惨白的回来了。
他的手上,拎着一个布包。
祁熹眉心微蹙,顿觉不好,默默的藏到秦止的身后。
小倪走到众人面前,双手扯着布包的两头,用力一抖。
里面的东西洒在了地上。
那些,竟然是已经风干的人肉。
之所以能辨认出人肉,是因为那些肉干上,还残留着依稀能辨出形状的人体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