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
“小伙子,赶快想想办法吧,过两天上面来人检查,你要是再不交费,可能连过道也……”
护士长今天没有带保安过来,她竟然颇为爱怜的拍了拍李长风的肩膀,ωωw.Bǐqυgétν.net
“护士长,我母亲,就拜托你了。’’
李长风突然叫住了即将离开的护士长,护士长诧异的回头,望见了李长风那没有血色的,如同骷髅一般的脸。
一瘸一拐的,李长风竟然离开了母亲的病床,缓缓的向夕阳里走去,如同一位即将融化的老人。
“干嘛去?”
众人小声的嘀咕,
“还用说,肯定是借钱去了呗。’’
“哼!一个断腿的臭踢球的,谁会借给他?”
“你们看他这两天在走道里把电话都打烂了?有谁来过?”
“卖房?卖车?卖血?也许还能卖……”
“好了!他也是够惨的了!”
望着李长风的背影若有所思了很久,护士长突然发话打断众人,
“这个病床该治疗还是给她上治疗,欠就欠着呗,反正也不差这几天的,听明白没有?”
……
已是夏末秋初,炽烈的阳光渐渐变成了优雅的金,夏荷还在盛放,情侣们划着鸭子船,在微风荡漾的玄湖里热吻,孩子们满头大汗,在斑驳沧桑的明城墙上放飞火红的风筝,老人们带着老式收音机,悠闲的沿着湖边散步,一片葱绿中,微黄的落叶已经在飞舞,这本该是南都是最美好的一个周末,但在傍晚的时分,突然变了天,狂风大作,浓稠的乌云滚滚而来,干爽蔚蓝的天,巍峨的钟山,古老的佛寺,现代的摩天大楼,壮丽的城市天际线被排山倒海般的吞没,接着就是暴雨如注,众人纷纷退散,很快诺大的玄湖边就空无一人了,暴雨一直在下,直到半夜,就着孱弱昏黄的灯光。一个熟悉的声影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玄湖边。
“踢球,踢个屁!”
“有个屁用!”
那个人一手拿着一只旧足球,一手领着一只不能被降解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廉价的酒水。
他周身被浑浊的雨说包裹,但依旧遮盖不住他满身的酒气,恶浪不断的击打着湖岸,但他依旧在离湖最近的破椅子上摊坐,他把足球当作枕头,胡乱的打开各种烈酒,乱灌一通。
“他们说的对啊,李长风,你踢球有什么用?你连你妈你都救不了!”
“废物啊!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