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跟在曹管事身旁的小厮,急匆匆的附在他耳旁,低语道:“曹管事,银库里的存银马上就要搬空了,再输下去,就拿不出现钱摆平赌客了!”
曹管事本就心情烦闷,小厮不合时宜的话语无异于火上浇油,抬手就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怒斥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你们这些废物还有何用?不管想什么办法,今日就算动了东家私库,也得把银子给我弄来!”
小厮受了这番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连连俯身告罪。眼看曹管事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不敢再做耽搁,召集起手下弟兄,朝着东家私库所在的地下暗层奔去。
此时的赌道大师钱铁盅,面容肃然有些僵硬,额头上大汗淋漓,早没了起初的锐气。几万两银子输在他手里,今日无论如何,是躲不掉东家的责罚了。轻则逐出大风赌坊,重则断手断脚小命不保。
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战胜眼前这位少年人。如今乌泱泱的人群,全数聚集在他们这张赌桌,贸然来硬的,以后还有谁敢再来大风赌坊。真要这么做了,不消一日,整个赌界都会知晓大风赌坊输不起,进来的人只许输不许赢。
其它赌坊必然推波助澜,大肆宣扬此事,日后再想翻身可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曹管事要想动手,也只能等着少年人收手,才好暗中派人将这些钱财劫掠回去。最棘手的就是此时赌坊里缺银子,连带着东家的私库,加起来也只有十万两银子。
依着少年郎每局全押的行事风格,只要能赢,最多两局过后。大风赌坊将会面临,手上再也没有半钱银子可用的窘境。
又是半炷香光景过后,钱铁盅浑身的气力仿佛被抽干,十万两银子没有任何意外,再次被他输得干干净净。
今日之事,果然还是惊动了东家。此刻,大堂头顶的厢房里,端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冷面男子。曹管事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地上,使劲的磕着头。额头上的肌肤开始有了淤青,不一会儿,便转为紫色,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渗血。
他不敢有半分敷衍,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冷面男子如同鹰隼般的双目,跟了这位东家将近二十
x33年,做到这个位置,脚下踩的可是实打实的累累白骨。这种地方想要踏足高位,付出的可不会是岁月静好的脚踏实地。他所拥有的一切,来得其实不算容易,做了多少脏事才站稳了脚跟,其中辛酸只有自己知晓。
这次虽罪不在他,这个邪门少年像是早有预谋,才让大风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