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塞进男子嘴里。
少顷,原本紧闭双眼的男子稍稍睁眼,视线模糊。
“姲姲……”他道。
他只记得自己终于跪到泷玉寺庙,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就不省人事。
是啊,他的姲姲还等着他,怎么能晕倒了呢?
梁少虞面容憔悴而狰狞,恨自己这具身躯废,他筹备那么久的重要事情还没做完,就算要如何,也得等事情成功,再晕,要他命也可以,他不会埋怨的。
待他眼神清明,才发现法无站在面前。
“大师,吾已做完……”
他欲要起来,法无阻止:“阿弥陀佛,施主请勿要乱动。”
那颗药丸并不能让他身上的伤好起来,只是能让他把那口气吊得更久一点。
药丸是早前就备好的,俨然是为他而准备。
梁少虞哪里顾得着这些,他满脑子都是姲姲的事还没切实落下,还是很不放心。
“大师,吾何时能与吾妻相见?”
法无手微动,“来世。”
得到结果,梁少虞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法无不会打诳语诓骗他,说是来世就是来世。
原先只是有很大希望,现在是给出准确答案,男子喜极而泣。
高大清瘦的背影佝偻着,哭得不能自已。
法无没有说话,给了他体面,默默离开禅房。
他离开两刻钟,心腹才提着一名身形矮小的中年男子回来,那人背着药箱,俨然是位大夫。
“啊啊啊,放我下来。”
大夫惊恐万分,他本来在医馆里给人问诊,忽然出现一位高大又凶神恶煞的男子把他给抓走,骑着马一路狂奔差点没把他给冻死。
不仅是冻死那么简单,也差点要被吓死。
在马背上根本不敢乱动,生怕动一下就摔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那可不行,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要养活,摔死了怎么办?
心腹下马,提着人去到禅房,手一松,如他所愿,把人给放了下来。
大夫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是摔了,不过不是从马背上摔下,就跟往常那种磕绊一样,不碍事。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说放手就真的放手,也不知会他一声,他年纪大受不了一点刺激。
心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能让大夫永远也说不出话。
感受到危险气息的大夫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