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出的那片寒雾,仅仅笼罩了战机瞬息,便已经让驾驶员失去知觉,寒气入骨。
在那种情况下,多耽误片刻,就是神仙难救。
温谨方没有再举例子,而是直言道:“而你此前所做的,从情理上来讲没有太大的漏洞,可细想下来,却和你平日里有些不符。”
但仅仅是些许,也够了,因为刻意,所以显得突兀。
言逢欢揉了揉麻木的脸,也懒得否认了:“看来下次,应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她是奉拟一手教起来的,非常了解这个人聪明敏锐到了何种地步。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她再怎么遮掩也影响不了他的判断,索性摆烂。
温谨方笑了笑,不忘替言敬邀功:“言家主应该也是猜出来了些,他的确有努力帮你清过场,最后被我搅黄了。”
要是认真算起来,他还是导致这场戏错漏的推手。
温谨方毫不忌讳地坦诚以告。
言逢欢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钻入这个牛角尖的意思。
一件事的走向,由太多命理绑缚着,即便温谨方没有阻挠言敬——ωωw.Bǐqυgétν.net
言敬清场,本身就足够令人怀疑了。
而她的敌人,远比奚涟更狡猾和谨慎。
“是我急了。”言逢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有机会在眼前总要试试,你没错的。”温谨方轻声道。
他说的含糊,像是猜到了言逢欢今日这一系列动作的缘由,又像是一句随口安慰。
然而言逢欢听着,这一天之中,紧绷的精神和积累的郁气却渐渐散了去。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末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哦对了,今日奚涟认出了你,之后磐石护卫千万不要离身了。”
有了磐石护卫,奚涟即便是用尽手段,都没办法违背温谨方的意愿带走他。
至于,温谨方会不会跟奚涟走这个问题,言逢欢倒是没想过。
她说得理直气壮,一派嘱咐自家人不要落入对家手里的态度。
完全没有自己目前已经被奚涟、封灵子双双指认为是杀害主神“凶手”的自觉。
而温谨方面色如常,似乎也不在乎这点,反而非常自然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的默契,不同于其他人,以至于即便温谨方如今没有记忆,但信任却像是与生俱来般根深蒂固。
“还有个东西,得交给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