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这里很熟悉?”
“也不是那么熟悉,只是曾经在这里为过一段时间臣子,那时候你还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娃娃。”
秦夜怅惘的走进这座韩王宫,思绪追忆至曾经。
那时候还有姬无夜白亦非,韩非韩宇等人,天天斗嘴下套,阴阳怪气。
虽然那时候他还很弱小,不过却是很有趣的一段时光。
韩国覆灭,韩王安被杀,他的几个儿子自然也未能幸免,整个韩国王族,就只剩下红莲这位昔日的韩国公主。
韩宇是在上一次叛乱中被诛杀了的,身为韩国太子,韩宇有着自己的气度,不愿苟活于世。
于是他和卫庄合作,最后兵败被杀。
可惜,逝去的终将逝去,曾经的一切回不去了。
扶苏若有所思的颔首,对于秦夜曾经的经历,他了解过,那时候是秦国内部权力斗争最严重的时候,就连父王都受限于权臣,更遑论秦夜了。
“不说我了,韩赵旧地的情况怎么样?”
秦夜仅是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转头问向扶苏。
将扶苏派到这里来,嬴政安的什么心已经不言自明了,换句话说,这不仅是对扶苏的一次考验,也是嬴政对这些各国遗民的最后一次机会。
两人相对而坐,扶苏摇了摇头,叹息道:“秦赵之间的仇恨固然得到了化解,可那些旧贵族却是永不休止的祸源,无法处理干净。”
“且秦国的法律太过严苛,这也就导致了各地之人心生不满,激化了矛盾。”
说着,扶苏的眉头渐渐紧皱,这里的情况比他想的要更加严重。
“不必着急,哪有一口气吃成胖子的,何况各国遗民也并不全是如此,俗话说吃饱了撑着,只有那些不为生计奔波的人才会没事干。”
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少年,秦夜笑了笑。
这位少年身上有一股儒家之气,说句不好听的,太过仁慈了。
瞧瞧后面,一道圣旨甚至不去辨别真假,直接**了,这事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离谱的。
也是嬴政疏于管教,加上其母亲牵连昌平君一案,直接成了孤儿。
“先生何意?”
扶苏扬了扬眉,有些不解深意。
秦夜缓缓说道:“秦国的崛起离不开商君之法,固然商君之法已不再适合当今的秦国,然其中仍有可借鉴之精华。”
“世上没有什么真正的深仇大恨,尤其是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