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是深藏不露,舍不得给我半点呀!今天干脆给你点明了吧!我听说你是乌龙江一代出名的少年俊才,吟得一首好诗,写得一手好‘颜字’,你为何只送我一把素扇,而不把你的佳作提写一首在上面呢?”
“原来先生是想考小弟呀?”谢传伟到此时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老老实实地说:“实不相瞒,小弟是能胡诌几句‘打油诗’,可是,拙作怎敢在先生面前献丑呀?”
“唉!愚兄说你舍不得,你还不承认呢!我说了半天,你都不给一点面子!看来,这把扇子也只有物归原主了哟!”周柄文说着,就把扇子捧还给谢传伟。
谢传伟见周柄文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辞就有虚伪之嫌了。他连忙恭恭敬敬的从周柄文手中接过扇子,诚恳地说道:“承蒙先生不嫌弃,小弟献丑了。”
谢传伟径直走到书案前,展开扇面,提笔在手,略为沉思,挥毫而就提诗一首:“兴来脑子自婆娑,醒时逍遥醉后歌。学就神仙嫌酒少,造**格要钱多。云深易采千年药,溪小难生百尺波。君是翱翔和尚客,仅将安乐作行窝。”
谢传伟的这首诗,表面上是抒发自己借酒发“疯”,其用意是在抨击那些以权压人的当权者:人人都想着“要钱多”;他在揭露当权者的虚伪本性时,点明了他们所谓的“人格”,不过是与周柄文的品性格格不入的、沽名钓誉的幌子而已;他诗中的“溪小难生百尺波”,既是他的自谦,又表达了与他同样受压迫的弱势群体,无可奈何的痛苦心情;诗的最后一句是赞美周柄文的清廉正直,蔑视钱财、鄙视安逸的高尚情操。
周柄文和谢承治站在旁边见了,忍不住地连声叫“好!”
周柄文接过扇子,看到谢传伟不仅是诗的立意深刻、韵律工整,而且字也写得龙飞凤舞,如行云流水,颇有柳、颜遗风。连连赞道:“好诗呀!好诗!我今日如不苦苦相逼,如何能够得到这等稀罕之物?只是愚兄愧不敢当呀!”
周柄文与谢传伟相互谦逊一番,也不客气,便小心地把折扇收了起来。三人重新落座,周柄文向谢传伟问道:“敢问贤弟,贵府官司了结以后,有何打算?”
谢传伟苦笑一声,说道:“时下,武夫当国,蛮力逞强,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眼见得国人常常被无辜杀戮。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我一介书生,岂敢有啥子打算哟!”
“贤弟差矣!”周柄文听了,正色道:“当下军阀混战、百业萧条,北方的袁某人又在图谋恢复帝制。值此乱世,有志男儿应该多为国家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