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也不敢沾染皇位之事。
天启帝这话让太尉有着说不出的阴凉感。
是谁在皇帝面前这般传谣。
天启帝眉眼阴翳。
夜幕降临,天空无一丝星光,沈言微翕双眸细细观赏着蒙蒙细雨,他半躺在窗边的妃色黄花梨榻上,手里还拿着一张薄薄娟丝。
那是他安插在边关的人发给他的急件。
景文轩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短短几个月时间,就从四品武官连升数级,已经到了前将军的职位。
在战场上所向无敌,几乎仅凭一己之力改变战局,说一句战神也不为过。
只是他太过急功近利,所遇敌军,一律铁血杀无赦,让敌方闻风丧胆,却也令天启国上下对他惧怕万分。
闻元正也正是因为景文轩风头太盛,借着那次的借口,直接把他关起来,平复他一日强过一日的杀意。x33
周身那杀戮之气已经让一个正常的士兵都为之胆寒,闻元正不想自己手上养出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恶将。
沈言**着那方娟帕,嘴角勾起,轻轻笑了两声,随即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又细细思索了一会,提笔在空白的另一块娟帕上写下一些字。
孙进忠算是东宫里,离沈言最近的总管太监,也因此,他才能在沈言跟前说上一些话。
对景文轩,他有着不一样的看法,只觉得太子殿下对那厮也过于放纵了一些。
他候在一旁,见太子写完后封存起来,便给太子倒了一杯茶小声道:“这景将军在军中目无军法,只怕日后会给殿下招祸。”
他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觉得景文轩的行事会不会连累到太子殿下。
沈言抬眼扫了他一眼,孙进忠头皮一麻,顿时低下头跪下:“奴才失言,请殿下恕罪。”
沈言靠在椅子上,脑子开始回想起这个小世界的剧情,离天启帝再一次病发,只有不到两个月左右,而二皇子篡位也只有4个月时间。
想想,就觉得还要许久,沈言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满的各位大臣给他上的折子。
大感头痛。
天启帝虽然收回了他的监国之权,以及禁卫军兵权,明是让他在东宫内休养生息,实际是为夺权。
沈言想不通的是,为何他都被夺权了,却还要看奏章。
那堆堆成一座小山的奏章,他看到就觉得心烦,眼不见为净地又躲到窗边榻上,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