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差点砸到我的脚。”
常振兴取笑道:“三弟,咱们俩挖路刨坑,从小干到大,你这是几天没干,就手生了?不能吧!”
“别想偷懒,今天晚上我可不能同意。”
常振业哪还有心思和大哥说笑。
他跺了下脚,急急地道:“真的,锄头掉下来了。”
“这要是砸到我的脚,我起码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常振兴走到他身边,这才把地上的东西看清楚。
铁制的锄头和木制的锄把分了家。
连接的木制卯榫处裂了好大一道口子,就算勉强塞回去,锄头也是固定不住的。
“哎呦,三弟,你使了多大的力,锄头都打劈了。”
常振兴还在取笑常振业。
常振业拉住他的胳膊,“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
“你看我一锄头下去,这路是什么样?你再看这锄头是什么样!”
常振兴收了笑意,朝常振业手指的方向看去。
月色清浅,隐隐可以看到水泥路面上被划出了几道印子,有个特别浅的小坑在上面。
不是常振兴趴上去看,都差点没看着。
“啊?”
“这路,这么结实?”
常振兴惊呆了。
“可不是吗?”
“幸亏我反应快,要不然,我的脚就废了!”常振业依然心有余悸。
这怎么办?
常振兴和常振业面面相觑。
“走,先回家,把这事和爹说说,让他老人家拿主意。”
两个人拎好锄具,迅速离开了。
他们一走,又有一个人从路旁闪了出来。
他走到刚才二人待过的地方,趴在地上看了看。
常家两兄弟在干吗?
好好的,来这刨什么地,吃饱了撑的?
他对二人反常的行为完全摸不着头脑,思忖了一会儿,嘀咕道:“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新修的路上来,肯定有秘密!”
“我就盯着你们,看你们到底想干啥!”
几百个壮劳力一起干活,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修路已经过了中段,后半截由县衙派出专人负责。
路仙草只有在接到秦大人找她讨论事情的消息时,才会忙一下。
每当这个时候,陆泽就会骑马带着她,到修好的那处路口等秦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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