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二和洪老三媳妇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说了一遍。
村民们都听懂了。
两个男人半夜里拔了路仙草地里的豆薯苗,不是完全**,只是把苗拔松了。
上面的豆薯和下面的土壤失了联系,只剩浅浅的一点根须还扎在泥土里,后续的长势自然会大受影响。
但临近收割,豆薯已经成形,只是没办法长得更大,所以产量还是有,只不过和其他三亩地差距很大。
房贵山拧着眉头问:“你们两个见到有人破坏庄稼,就在旁边躲着,也不阻止?”
洪老二媳妇噎了一下,随即道:“村长,我们两个妇人,不敢随便冒头。”
“但是,我们……我们是有行动的。”
“他们两个就是被我们惊到,才只拔了两亩地的豆薯苗,就匆匆逃走了。”
洪老三媳妇心里忐忑。
其实是她当时太害怕,一不小心闹出了动静,才把那两个人惊走了。
几百个人在这里,却雅雀无声。
村民们的呼吸都放缓了,只盯着房贵山瞧。
“你们看清楚那两个人是谁了吗?”
“我们……”
洪老二媳妇被打断了。
有个男人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到房贵山跟前。
“村长,是我鬼迷心窍,受了他人教唆,才跟着别人去干坏事的,我自首,我交代!”
窦二虎?
村民们又喧嚷起来。
窦二虎是村里出名的闲汉,又懒又馋,每天不干正经事,家里的活计都是他媳妇操持。
种地的时候,也是马马虎虎。
之前房贵山批判“懒蛋人家”,嫌他们收的豆薯太少,其中一户就是窦二虎家。
虽然人憎狗嫌,倒也没干过什么太大的恶事。
房贵山见他游手好闲,偶尔会骂他两句,大多数时候,都懒得搭理他。
窦二虎一跳出来自首,就证明了洪老二和洪老三媳妇说的是真话。
窦二虎哭喊道:“村长,我虽然去了地里,但我没有祸害庄稼,他让我拔,我就假装摸了几下。”
“我还劝他来着,让他不要拿庄稼撒气,粮食不能随便霍霍。”
洪老二媳妇道:“他这话,我们能证明,我们确实听到他这么说了。”
洪老三媳妇也点头。
窦二虎抓着房贵山的衣襟不松手,一个劲儿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