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垂花门,经过花园时,听到有人喊:“宁妹妹。”
姜长宁停步回头一看,是庄济科,眉尖微蹙,这人又逃学。
不过这事,她管不着,颔首为礼,“科四哥。”
“宁妹妹,这是要出去?”庄济科问道。
“是。”姜长宁答道。
“宁妹妹,这是要去哪?”庄济科问道。
姜长宁淡笑道:“去看我的奶娘。”
“我没事,和你一起去。”
姜长宁皱眉,自从她知道庄济科是个爱在女子面前服低作小的性子,就对他敬而远之,保持亲戚间应有的礼数。
她以为她如此疏离的态度,庄济科也会远着她。
却不想庄济科似乎是被虐狂的体质,他非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她,弄得吴氏总觉得她在勾引庄济科。
苍天呀,她真的好冤枉啊!
“今天不是休沐日,科四哥怎么不去学堂?”姜长宁问道。
“三叔公生病了,学堂放假一天。”
“虽然放假在家中,但科四哥也不该懈怠,多看几本书,多写几篇锦绣文章,又或者去拜会那些为官做宰……”
“妹妹真是越发的俗了。”庄济科打断她的话,飞快走了。
“这个科四爷也好意思说姑娘俗,他才是个大俗人呢。”拂翠看着庄济科远去的背影,轻啐了一口。
姜长宁笑了笑,吟道:“虽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全都是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于国于家无望。”
不记得在那看到的句子,用在庄济科身上,到是挺合适的。
“姑娘说的太有理了。”漱翡笑道。
穿过花园到了二门处,马车早已停在那儿了。
漱翡快走了两步,从袖袋掏出一个素面荷包,递给车夫,“标叔,赶车辛苦,这是姑娘赏你的。”
车夫嘴角上扬,“谢表姑娘赏。”
殷勤的把小木杌放好,“表姑娘请上马车。”
马车穿街过巷,停在了一处宅院外。
周嬷嬷的两个儿子周诚信、周守信早在门口等候,等马车停下,才上前唤道:“姑娘。”
姜长宁扶着拂翠的手,踩着小杌子下了马车,“两位奶兄,不必多礼,奶娘可好?”
“母亲身子尚可,姑娘请进。”周诚信知道姜长宁和母亲感情深厚,怕她着急,撒谎道。
姜长宁进了宅子,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