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水以南的平阳县城,从入冬以来冀州刺史萧崎就屯兵在此。
一切皆因豫州叛军被朝廷三路兵马驱赶,迫不得已一路只能往豫州北撤退。
而冀州刺史萧崎为了防止叛军窜入冀州,不得不配合朝廷兵马,屯兵在平阳。
平阳县城,连日来的降雪,致使屋顶街道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县衙内,众将领聚集在一起,围着火炉吃着烤羊肉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大人,今年过年怕是回不了家了,在平阳过年可有什么安排?”冀州刺史的幕僚喝了口小酒,开口问道。
萧崎放下酒盏,凉凉地看了眼门外,说道:“冰天雪地的能有什么安排?为了防止叛军过漳水进入我们冀州,大家轮班值守,其他休息的人可以尽情玩。”
说起被赶至豫州以北的叛军,冀州这些将领就觉得憋屈,朝廷从惠元帝开始就给他们下过几道旨意,让他们冀州兵马平叛,但他们一直在观望,说不定天下乱起来,他们可以从中获利。
“说来这位新晋皇后,行事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寒冬腊月不回京城或在建康猫冬,却在征战前线死守着,难道她就不担心她的将士受不住这严寒?”说这话的是刺史府大公子,也就是刺史萧崎的长子萧保印。
幕僚看了眼坐在上首的萧崎,说道:“这都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朝廷明旨暗旨发了几道让我们配合朝廷三路兵马平叛,不见我们行动,他们就将叛军往冀州边界赶,朝廷这是逼得我们不得不出手!”
坐在上首的萧崎一口将酒盏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放下酒盏冷哼道:“哼!朝廷这玩得是妥妥的阳谋,我们还不得不接招!”
这话一出,下面的众将领顿时沉默了,大家都闷头喝酒吃肉,这局真不知道怎么破?
这会儿,萧崎根本就没有想到朝廷可不止只让他出兵出力,还想让叛军去打破冀州的僵局,企图重新划分冀州的势力,加固朝廷对冀州的统治。
幕僚思忖一会儿,开口提议道:“大人,今年冬天格外寒冷,蓟辽地区牲畜冻死不少,草原上更是难熬,我们何不将这一情况上奏朝廷,让朝廷拨款拨粮,帮助灾区百姓度过这个难捱的寒冬?”
萧崎微微蹙起眉头,扫了眼众人,“这次的白灾,蓟辽总兵孟少奎送了奏报过来,蓟辽地区百姓不好过,北狄牧民这个冬天同样难熬,他们是人和牲畜都冻死不计其数,等明年开春冰雪慢慢融化,想来北狄又会犯边!”
萧保印听了父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