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颜开,说道:“蒙统车船出战,行如快马,曹军败退之水师,皆是畏惧啊!”
霍峻嘴角含笑,说道:“我吴楚儿郎长于水战,曹操虽有百万雄兵,但亦无用。”
刘备率留寨将校出帐迎接,笑道:“诸位将军之骁勇,备于岸上尽数观之。今得破曹军大军兵马,又烧毁七路军之舟筏,挫曹操之阴谋,可喜可贺。备已于帐中设宴,诸君可入营帐休整。”
“多谢豫州!”
笑语间,众人随刘备入帐,享受酒食,释放心中压力。
宴过半响,霍峻将帐中空间留与诸将,独自出帐慢行。
“宴席未散,仲邈怎先离帐?”刘备亦随之出帐,问道:“且今时大胜,怎又心事重重。”
霍峻吐了口浊气,说道:“今时虽是大胜,然离破曹操大军甚远,故不得不为之忧也。”
说着,霍峻踱步而行,说道:“今日之战且可说为初破曹军之攻势,令曹操受挫不敢轻视我军。然舟舸之师难以上岸,曹操仍据陆路之势,故欲破曹操之军,形势仍是艰难。”
凡大军而言,皆有水陆二寨。曹操既有水军,又有兵马众多的陆军。今虽战胜曹操的水军,但想击败陆路之兵,可非那么容易。
刘备沉吟少许,说道:“我观仲邈用兵布置,似乎有消耗曹操军粮之念,如派汉升出长沙,与王威合兵,袭扰曹操大江粮道。亦或是引曹操深入云梦泽,使其深陷泥泽之中。若是如此,倒不如长期对峙,寻机而败之。”
霍峻单手抚剑,说道:“长期对峙,甚耗辎重。且江淮兵寡,及曹操增兵濡须口,我军江北又是危矣!”
“峻与曹操作战,不畏惧曹操携水师而来。却畏惧其南北并进,夹水师而来。及若荆南被曹操招抚,大军夹江而行,又兼舟舸之盛,此峻之所畏也!”
“且此战若不能大败曹操,仅是将其逼走,我军何谈复土荆北。以曹操兵马之众,卷土重来,可谓轻而易举。”
听着霍峻纠结的语气,刘备宽慰说道:“仲邈或可先且用水师阻敌于江北,进而寻机胜敌。”
霍峻伫立江畔,眯眼问道:“使君以为拍杆之法,车船之妙,精否?”
刘备点了点头,笑道:“拍杆,水战之利器,敌寇畏之;车船,行进如风,非寻常之船可比。今日得胜曹军水师,皆赖此二物也!”
霍峻平静说道:“豫州,峻若将此二物予曹操,你且说曹操当会如何?”
“二物给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