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楼请扈轻随便看,扈轻一点儿不客气的扑到矿石标本的墙上,一块一块的看过去,又摸又敲。
“哇,纯度很不错。这品相,上乘。这块是石精了吧。这个我都没见过的——”哇哇叫。
不知摸到哪一块,手下整面墙动了动。扈轻一愣,下意识的加大力道按下。
面前墙壁丝滑的滑开,后面的墙面露出、向前。如折叠的画面铺开,又是一墙不一样的矿石标本。筆趣庫
扈轻猛的回头:“所有的矿石你都有?”
那怎么可能?
李向楼诚实的说:“这是李家子弟的基本功课。从会说话起,就开始背器材本录启蒙。再大一些,就要上手各种器材。二十岁之前,必须背完整套的器材本录,还要对上里头的记录。”
扈轻小心的问:“请问,器材本录有多厚?”
李向楼两手分开比了个厚度,或者说,高度。
扈轻嘶了一声,双手扶墙痛心疾首:“这就是差距啊。没法比啊没法比。”
别人可能穷尽一生的见识,都比不过李家的启蒙读物呢。
要说不公平吗?
但李家的器材本录又是多少人的智慧凝聚?人家为什么就能以家族为单位传承下来呢?
自来收获的,必然是付出耕耘的。
眼红?那你可以做开拓者一代呀。
扈轻便要做开拓者一代,回去就给他们加功课。
远在天边的扈家子们阿嚏阿嚏,其他人也觉得有些凉。大约是因为他们进了魔界的关系?
李向楼要和扈轻切磋炼器,扈轻却迷上了他家的墙,抱着不肯下来。看她那样子,是恨不得把自己砌到里头去。
好不容易等她过了痴迷劲儿,两个大小伙子已经陪她枯坐到半夜。
李公子悄悄和李向楼说:“这幅疯魔样子,说不是器师我都不信。你要替你家招揽她吗?不是我说,你家人眼光高,估计看不上她。”
李向楼迟疑了一下:“问她自己的意思吧。她若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扈轻听见他们的话,坐过来,擦擦嘴角的口水:“哦,我不愿意。我喜欢四海为家。”四海为家呀。
两个年轻人眼里闪过同样羡慕的色彩。
他们有家族重任,做不到她这样潇洒自在。
扈轻叫着要炼器,说刚好有灵感:“材料你出。”
李向楼哪里在乎那点儿子东西,直接拍拍手,侧面墙上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