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过拔毛,人走留皮,我们原先也是来这里做生意的,最后被他逼到如此田地,困在城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x33
闻言,秦远这才好似反应过来,原来城门的高额入城费用就是那个参将定下的,中饱私囊的便是他。
怪不得那军营矮楼地底存有那么多的雪花白银,原来那都是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啊。
“这里是敦煌,还未出羽朝疆土,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敛财,难道朝廷都不管的吗?”
听到秦远这话,那老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里虽说是羽朝疆土,可却在西域都护府的管辖范围之内……”
“守备营拥兵自重,城主府早就已经被他们架空,彻底成了摆设……”
“都护府又设立在西域龟兹国境内,距离此地千山万水,所谓天高皇帝远,恐怕都护大人都未必知道这敦煌城的现状啊……”
秦远在难民窟待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他看到,听到了很多,每一个乞儿都发出了对守备营的控诉。
如果今天没有秦远跟着那小乞丐到了这里,恐怕这些话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听得到,即便是听到了,也未必有人敢去管。秦远掏出了足足数千两纹银交给了这些难民,顿时是引起了一片感恩戴德的颂声。
“等着吧,这件事情会有人管的,如果真的没人敢管,那我来管。”
留下这句话之后,他没有再过多停顿,转身离开。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秦远在之前的客栈住下,暗访询问了无数城中居民,以验证那些难民的说法。
得到的结果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出入,可以说此处的守备营已经惹的是天怒人怨,万民唾弃。
三天之后,黄昏时分,秦远拿起了乙字腰牌,联系了甲字老大。
“喂,甲字老大吗?”
“对,是我,我有个事儿想和你确认一下……”
“就是,我能杀人吗?”
另一边,远在灵泽州沧渊山内,神庙甲字院。
神曲坐在院中石凳上,桌子上摆这个甲字腰牌,里面传出的赫然便是秦远的声音。
听到他说完这句话,神曲显然愣了一下,好半天之后才疑惑道,“你要杀谁?”
“我不是要杀谁,我应该会杀很多人……”
闻言,神曲微微蹙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个问题,秦远这才将他在敦煌城所见所听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