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关在一间漆黑的小屋子里,费小如来回地踱着步。屋子的窗户都用木板钉得死死的,只一张桌子一张床,她不知道会被关多久,已经两天了,衙役除了给她送吃的,没有任何人来找她。
她知道这是他们在熬她,但她不喜欢这样的煎熬,这种折磨比用刑更可怕。
接到任务时,她就知道这是件艰难而危险的事情,自圆其说本就很难,她的对手是以聪明、辣手闻名天下的琪三公子,最终输掉的恐怕还是自己。
自己算什么呢?一颗棋子,只不过被用在了合适的位置,暂时还不被抛弃,这样的日子能坚持多久?
她四岁起跟随着母亲加入了紫星教,那年父亲死了,母亲为了让父亲活过来,入了教,将家里所有的钱捐了,但父亲没有活过来,而母亲,成了堂主的女人,她跟着母亲从家里搬出去住进了一座庵堂。
一住,就是十年。
母亲死了,是自己用剪刀刺了心脏,死前只和她说了一句:“离开这里。”
她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死,也不明白为何要让她离开。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习惯了装模作样的作法,那些企图让家人活过来的人不断给他们钱,他们拿了,却又说死去的人魂魄不纯,无法聚灵,最终活不过来。
或许母亲当年也被骗了,却又当了堂主夫人再去骗人,良心上过不去才这样做的,可是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为何要等十年之后?
她去问堂主,他冷着脸:“你娘死了,欠我的债就要由你来还?”
“我们何曾欠你的债了?”她不明白。
堂主道:“这十年来,吃我的,用我的,不需要钱吗?”
“可是,我们不也帮你做了很多事?”她辩解着。
“这些事,别人也可以做。”
她叫着:“你霸占了我母亲十年。”
堂主嘿嘿冷笑:“那又如何?这世间的女子多着呢,是你娘死皮赖脸地要跟我,否则我为何不找个黄花大闺女,非得要你娘这个带着拖油瓶的?”
他走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如你跟了我,欠的就不用还了。”
“你个禽兽。”她骂着,用力挣脱逃出屋去,怪不得娘要我离开这里,原来他们都是坏人。
自己也是。
离开了紫星教,还不是一样掉进了另一个魔窟?
“你们去找薛彪来,我只对他讲。”费小如猛地捶着门,对外面大喊着。他是承琪的人,虽然在京城,承琪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