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知道,但这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出了牢房玉奴皱着眉,承琪点头:“去刑部、大理寺查旧档,如果当年有这么大的事,一定会有记录。”
“应该还有更多的人知道,似乎只有你忘记了。”玉奴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是啊,不仅是这些事,那一年好像都消失了。”承琪的眉头也是紧锁着,“若不是清瑶提起,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去过荆州。”
玉奴哼道:“你俩还真有缘分,那她送给你的簪子在哪里?”
承琪摇头:“我不记得,没见过。而且我送她的玉扣,我也不认得。”他望向玉奴:“我记得你说过,人,往往只记住他想要记住的东西,忘记他不想记住的。”
“是的。”玉奴点头:“所以,你不想记住的是什么?”他盯着他的眼睛,承琪眼睛犹如一池深潭,望不见底,却又布满旋涡。
三天,承琪带着玉奴埋头在大理寺的档案库,查遍了所有洪宣五年的旧档,根本没有夏同方和周艾林的记录。
“怎么会没有?难道欧大人记错了?”玉奴**眼睛,看字多了,他眼睛模糊,甚至流出泪来。
“不可能。”承琪合上最后一本档案,摇着头:“而且铁叔的表情,他一定知道什么。”
“时间呢?会不会记错时间?”
“也不可能。”承琪闭上眼睛,他也是双眼发涩:“那一年,整整一年,我的记忆只有几个片段。”
他的手指按着自己的眉心:“我生日时候,父亲拿着阎立本的画轴,没打开,我就说不要,我要马。这个我记得。”他又想了一下:“皇上去龙华寺是秋天,我记得坐在酒馆里喝酒,还有,那年冬天,我记得……李则简找皇上请他给李锐定亲。李锐是第二年春天回京成亲的,我记得,不会错。”
“一年,你只记得三件事?”玉奴吐了下舌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大理寺没有,就要去刑部查。有点麻烦。”承琪站起身,伸展了一下,道:“我的腰坐久了会不舒服,会不会和那次坠马有关?”
“可能吧,可能你生命里的很多事情,都和那一年有关系。”
承琪听了他的话,站了很久不动,也不说话。玉奴将桌上的档案放回木架,虽然没有看到他们要找的内容,但那一年发生的其他案件,以及顺手翻看的其他年份的档案,他都牢牢地记在脑里。
很多事情,表面看起来没有关联,但很有可能实际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有强烈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