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张家的事。她翻身站起,吹了一声口哨,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远去,承琪点头:“还是可以谈谈的。”
两人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各自喘气。
半晌,承琪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道:“这下我俩尴尬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锦华冷冷地道:“把你当人质。”
承琪道:“威胁皇上吗?没用的。”他头往后仰闭上了眼睛:“我来这里第几天了?第三天?第四天?地牢太黑,日子都分不清了。”
“来几天有关系吗?”她问。
“有啊。”承琪睁眼,望着她:“告诉你吧,你们的计划其实很不可靠。”
“怎么不可靠?”她不服气地抬了下头。
承琪扳着手指说:“我给你讲讲。第一,你们控制修王,是为了跳过他联络贵州官府,增税屯兵,但这些兵出不了贵州,只守不攻,等于死兵。而田至善和罗化成,虽然拿了你们的很多好处,并不和你们一条心。
第二,各路军营的军官,你们也买通了不少,可惜,兵部只要做些人员调整,你们费了很大心思收买的那些人,立即就没了实权。
第三,玉奴绑我了将我做人质要挟皇帝,却不知道我们平王府两代人,可以为了皇上不要自己的命。”
他身子前倾,对着锦华:“何况,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让玉奴绑了我的呢?真以为我的侍卫是没脑子的吗?他们可是皇家禁军。”
她望着他,这些问题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颍玳和她讲的,跟眼前承琪讲的,完全不一样。他明明说,那些官府、军营的人都会听他们的。
经承琪一讲,她觉得之前认为坚固不可催的东西,好像在崩塌下来,碎成一块一块。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承琪,见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像是讽刺,又像是同情。他继续说:“我有一点不明白,你的三个叔叔,他们同意颍玳做皇帝?还是,颍玳只是想要张家的财宝?”
“住嘴。”锦华叫道,“不是这样的,他一定会做上皇帝。”
承琪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你懂如何治理国家吗?”
她咬住嘴唇,一脸的迷茫。
承琪叹了口气摇头道:“女人,可怜的女人。”
他用脚跺了跺,听得青砖上传来空空的回音,锦华面色一变,这祠堂中间的青砖猛然被掀起,从地底下露出一个脑袋来,他探头往外一望,见到承琪叫道:“果然,琪三在这里。”
承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