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好奇，桌后的建阳帝放下书，将脸抬了起来。

摊开的书上，密密麻麻全是图画。

一个字也没有。

&ldo;国师杀人了吗？&rdo;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焦玄。

焦玄少见的愣住了。祁远章明明是复国军杀的，同他有什么干系？皇帝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可收到了，却来这样问他，是什么意思？

焦玄叹口气，反问了句：&ldo;皇上何出此言？&rdo;

建阳帝将头重新低了下去。

答案未能叫他满意，便不如桌上的书籍有趣。

他再没有看焦玄一眼。

焦玄便也不说话了。

只有小祝，迈着他短短的两条腿，在殿内来来回回地踱步。他脚上穿的鞋子，又轻又软，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良久，他开口道：&ldo;国师心里一定很冤枉吧？明明是复国军杀的靖宁伯，你却被这样问询……&rdo;

&ldo;可这事，绝非针对国师。&rdo;

&ldo;只是有些意外罢了。&rdo;小祝没有看焦玄，眼皮耷拉着，像是在打瞌睡，&ldo;本以为复国军残党已经所剩无几，没想到还有这等不要命的凶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rdo;

焦玄坐在椅子上，听他慢吞吞说着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两分老态。

他虽然年纪不轻，可精气神却从不像老人，直到这会，疲倦从身体深处浮现出来，一点点压垮了他的肩头。

老人的声音，也透着疲态。

&ldo;的确是意外啊……&rdo;

小祝闻言，抬眼望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ldo;那塔固然好，可到底太显眼，若不是去看塔，靖宁伯兴许不会死。&rdo;

这是在讲他的宝塔有害处‐‐

焦玄眯着眼睛没有接话。

小祝自顾自的继续道：&ldo;听闻孙阁老也在场？&rdo;

焦玄点点头，说了个&ldo;是&rdo;字。

小祝长叹一口气，幽幽地道：&ldo;真是令人痛心呀。&rdo;

言罢，他忽然盯着焦玄问了句：&ldo;国师！靖宁伯曾说你疑心他同复国军有染，如今你还疑心吗？&rdo;

焦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