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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的心,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平静过。
她知道,往后的腊八,大概不会再成为母亲的忌日了。
母亲的心结,同她想象、揣测过的截然不同,但因着那份不同,反倒是解开得更容易了。因为她经历过的那一切,和母亲经历过的何其相似。
只是母亲的,更可怕,更骇人。
她有幸遇见了师父,但母亲却没有遇上什么好人。
她虽然失去了孩子,但那个孩子尚未出生,母亲失去她时尝到的痛苦,远胜于她失去那个孩子时尝到的。
缓过两日后,太微将自己当年逃婚之后遇见师父的事情告诉了姜氏。
姜氏听得一愣一愣,觉得她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
太微便在她眼前演示了两招拿手的轻身功夫。
姜氏见状,惊讶地叫出了声音:&ldo;小心些!&rdo;
因她鲜少这样大声说话,不由得吓了倚翠一跳,慌慌张张来叩门:&ldo;夫人?五姑娘?&rdo;
姜氏却仍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太微只好随口搪塞道:&ldo;没事没事,是我手滑,差点摔碎了杯子!&rdo;
倚翠这才拍拍胸口,松口气退了下去。
可屋子里的姜氏,还是傻傻地看着女儿,说不上话来。
太微便凑到了她跟前,蹲下身,仰头看向她,双手捧着脸,娇嗔道:&ldo;娘亲怎么了,不认得俏姑了?&rdo;
姜氏方才忍俊不禁,&ldo;扑哧&rdo;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来捏她的鼻子:&ldo;臭丫头,你这模样,怎地叫我相信你其实已经二十来岁了。&rdo;
太微摇头晃脑,兀自撒娇:&ldo;在您跟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儿。&rdo;
姜氏笑得不行,好歹忍住了,揉揉她的脸,将她拉起来,轻声道:&ldo;你方才使的那些招式,全是同你说的那个师父学的?&rdo;
太微颔首微笑:&ldo;是,还有别的,也都是她教的。&rdo;
&ldo;那她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rdo;姜氏感慨不已,&ldo;不过她如今,身在何处?&rdo;
太微正拍打衣袂上沾的灰尘,闻言微微一怔,摇头叹气:&ldo;我有心寻她,可实在不知从何寻起。&rdo;
姜氏问:&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