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微。
太微道:&ldo;风声太大,的确没有听清。&rdo;x33
&ldo;小五你……&rdo;祁远章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半天接不上话。
他语塞,词穷了。
太微抬起一只手,拄在了下巴上,身子一歪,懒懒地道:&ldo;不过,听说他们昨夜要抓的人,抓到了。&rdo;
她看着父亲,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了母亲昨夜说过的话。
‐‐建阳帝改国称帝后,父亲因为不肯变节,被人斩杀于太和殿中,死状凄惨。
那样的父亲,和她眼前这个活了三十余年,却半点不见正经的爹,可实在是相去甚远。
太微眨了眨眼。
她记忆里的父亲,是被人行刺而亡的。
他死后,建阳帝赏赐了棺椁,言说靖宁伯祁远章,必得风光大葬。
是以他的陪葬,琳琅满目,多得惊人。
他的出殡仪式,繁华鼎盛,简直不像送丧。
太微有些笑不出来,但当着父亲的面,她还是勾起了唇角:&ldo;父亲可知道,他们抓的人,是谁?&rdo;
她看起来很是天真无邪,不过就是个好奇的寻常少女。
可只有太微自己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凌乱不知真伪。
后几年的事,她记得倒还清楚,可她离家之前的事,除了几桩要命的大事外,旁的她都记不大清了。
究竟哪件事是真的,哪件事是假的。
哪件事是她忘记了,哪件事又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
她迷迷糊糊,分辨不出,就不敢轻易断言。
昨夜那件事,就不像是发生过的。
可要说没有发生过,好像又有些不对劲。
万福巷里的确闹腾过几次,但为的什么事,她是一点不知情。
太微看着父亲,她心里是慌的。
祁远章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打量她,又像是在发呆:&ldo;据闻是个女飞贼。&rdo;
听见&ldo;贼&rdo;字,祁樱似是有些吃惊,一贯淡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轻声道:&ldo;不过是抓贼,竟要那般动静?&rdo;
祁远章道:&ldo;若是寻常的贼,自然不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