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谏
季云谏跟他大哥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自古便说文人爱风流,其实每一个人男人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季云谏的父亲第一个老婆是在战争中没有的,当安定下来之后,季云谏的父亲马上娶了第二任妻子,好在季云谏的大哥对这个弟弟还算不错,而季云谏也是长大之后才知道,大哥跟自己不是同一个母亲。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弟弟跟正常人是有些不一样的,但大哥自己是个粗人,只觉得一个人活着不愁吃穿便已然是极好的了,至于心理的问题,便纯属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因此当季云谏的母亲受不了这个大老粗父亲郁郁而终的时候,大哥和父亲还觉得这个人女人是富贵病。
而那时季云谏便学会了伪装,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要比正常人还有正常,他温柔,细心,有礼,谦和,好似一切优良的品性都能够差不多的套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大抵是装鬼装的时间太久了,季云谏都险些要把自己给骗过去了,他当真以为是是这般正常的人了。
季云谏学着做一个正常的人,但他不知道喜欢要怎么装,也不清楚喜欢要做一种什么样的掩饰,好在程染也是一个迟钝的,那时的季云谏甚至松了一口气。
可当他失去程染的消息时,季云谏这才知晓,原来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无法伪装的,也是无法掩盖的。ωωw.Bǐqυgétν.net
那天他找到很晚,夕阳将地面照的暗淡起来,云烧之后归隐于静默,不远处又飞鸟掠过,季云谏忽的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他找不到程染了,他无法避免的开始分析起各种后果了。
可当这个后果变成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对方的时候,季云谏无法接受。
他一贯的的温和在此刻露出了狰狞的嘴脸,他那时便想着,总归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是生是死都是要找到的。
他一向守礼,却在这个时候强行让大哥给自己开了绿灯,季云谏问过自己,不过是喜欢罢了,自古以来,多少人对这种年少浅淡的欢喜做过描述,总归是意难平。
可意难平之后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虚张声势,故作情深的做一些悼念罢了,等这段时日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季云谏的理智告诉他,他对于这个小**,不过是一时兴起,不过是沉迷于皮相的暂时沉沦而已,若是他此时停手,最多是会心情低沉一段时间,大抵是连三个月都不需要的,他便能够走出来。ωωw.Bǐqυgétν.net
原本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