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了不少。
“你看看这里的人,他们活得快乐恣意,他们脸上的笑容是真挚的,就连有了矛盾,打一架也就解决了。”赵以然手指着刚才因为摊位吵架的两人。
“小姐,我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真的。”赵以然的丫鬟莲蓉看了看赵以然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赵以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说呢?就是现在看上去比较正常。”
“本小姐以前不正常?”赵以然作势要打莲蓉。
“不是,不是,”莲蓉连忙罢手。
“就是以前在赵家的时候,小姐你的一切好像用尺子量出来的,不多不少,方方正正。现在的小姐则让奴婢感觉温暖了许多。”
环境不同,心境自然不同。
江家啊,外祖父和外祖母自然是对自己极好的,可是她不喜欢拘束啊,她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框框条条的日子,她现在只想做她想做的事。
再者,她不喜欢舅妈曾氏,曾氏精明而刻薄,她虽不惧,可不喜欢那副嘴角啊,看着令人生厌。
若是可以,赵以然想在这个城生活,直到平安终老。在京城长大的她无比渴望自由,渴望平静。
她用服药来造成脉搏虚弱和寒症的假象,更是在宫宴上称自己难以孕育子嗣,她所做的这些事等于完全断了自己的后路。
他为了让父亲同意她去清河城外家,更是给自己下了双倍的药,让府医觉得她忧虑过重,心结难开。
府医把这个情况告诉父亲,她算到父亲很快回来看她,于是再给自己下了一剂猛药,父亲刚踏进门,她就猛然吐了两口血。
父亲心里自始自终只有皇后姑姑一人,父亲不爱母亲,所以也同样不爱她,她几乎没感受过什么父爱,小时候父亲几乎没陪过她。
父亲对她到底是有愧的,所以就答应了她去清河城,允许她长住。
其实父亲的想法她能理解,她一个无法孕育子嗣的女子,一则起不到联姻的作用,二则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对江家不好交代。三则她还有两个庶妹,况且赵家旁支众多,少她一个不少。
最重要的是江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每年江家都给赵家送来不少银票。
江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家底颇为丰厚。
不管怎么样,她对自己所做的选择并不后悔,她这辈子本就不打算嫁人,这个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对男子则太过宽松。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丧偶可续弦,可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