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想叫师父就叫吧,看在子墨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想来能跟子墨是朋友的人大概也差不到哪儿去,那小子眼光高着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女娃子讨厌不起来,隐隐约约还有一种熟悉感、亲切感。他对跟在身边多年的药童都没有这种亲切感。
他鬼医治病全凭心情、喜好,合眼缘者分文不收,不合眼缘者给再多钱,他都能做到见死不救。以前他师父常说比起大夫,他更适合当个杀手。
师父教会了他和师弟两个人医术、毒术,后来师弟下山了,他则留在了谷里,而师父则云游四方。
这一趟下山有两个原因,一个在山上待膩了,想到京城走走,二是他想来京城见见多年不见的师弟。
“陈大夫,快救救我爹,他一直吐血。”
“我爹前几日还好好的,只是有点腹胀,昨天下午从这药铺拿了药回去,昨天晚上吃完药腹部开始隐隐约约的疼,今日早上腹部疼的厉害,紧接着就吐血了。”
“陈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爹!”田二拉着大夫的裤脚,不停的磕头。
被唤作陈大夫的中年男子,抬脚甩开田二的手。随后气愤的说道:
“田二,你这是在污蔑本大夫,我开的药绝对没错,你爹他就是吃撑了,导致腹部不适,我给他开了益气消食的药。”
“可我爹这几天就喝了一点稀粥,其他的什么都没吃啊。”
“也许是你爹自己私底下又吃了什么,谁知道呢?你要么再买一副消食的药,要么赶紧带着你爹离开,别影响我铺子做生意。”
“腹痛、吐血,脸色蜡黄是胃疾,并不是消化不良。”顾筝上前,缓缓道来。
“你这女娃子懂什么,简直是信口雌黄,老夫行医数年,难不成这么简单的症状还会看错!”
“姑娘,求你救救我爹,我给你磕头了。我有钱,你看,我有钱。”
中年汉子说着用那黝黑颤抖的手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而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布包里静静的躺着数十文钱。
顾筝,没说话,慢慢的走上前,取出一个上好丝线绣成的袋子,打开,从中取出银针。给病人的中脘、上脘、下脘、天枢、气海各扎上一针。
“田二,老夫的话你不听,非得让一个女娃子乱扎针,有你后悔的。等会儿你就算再求老夫也没用!”
看到顾筝的行针手法,鬼医有点惊讶。
小女娃的行针风格居然有几分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