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倒是,不过人家鱼缸里都养锦鲤,你怎的玩起了鲫鱼?”朱雀奇道。
季云忠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愉悦:“自己钓的,跟买的能一样吗?”
“就算是自己钓的,你也不能让它们挤在一起啊,不行修个鱼池什么的,七八条堆一块,那日子能舒服?”
“我帮一个后生养的,明儿就给人送去了,费那么大劲做什么。”
说到这。
季云忠终于转身。
双眸明亮,闪着精光。
“好久不见,赵进。”季云忠声音有些抖。
“好久不见,老头。”朱雀笑得像个调皮的小孩。
一老一壮,就这么笑吟吟面对面站着。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但又没有人开口。房间里只有烛火摇曳时的微光闪烁。
终于。
季云忠打破沉默。
他指了指书桌前的竹椅:“坐吧。”
朱雀坐下后,拿起桌上的镇纸在手里转着玩:“老头,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到死都不愿意联系我?”
季云忠微笑:“赵进成了朱雀,咱也不知道心会不会变,对吧?”
“啧啧啧。”朱雀咂嘴,“虽说只跟了你两年,但说这话多少有些埋汰人了。”
“见多了而已,当年像你一样在北境跟着我巡夜的,也就剩文家两兄弟和你了,其他人,都想着开国立功呢。”
季云忠脸上有一抹惆怅,显然接受不了。
“嘿,国哪有那么好开的?他们找死,你不用可怜他们。”朱雀笑道。
看着身形已经开始佝偻的季云忠。
笑着的朱雀其实很心酸。
十五岁从军,二十一岁去北境当巡夜人。
遇到四十四岁的季云忠。
季云忠很看重他。
教他修行,教他打仗,教他做人。
那时候,季云忠是北境真正的长城。
年轻时崇拜一个人,通常都想成为那个人。
所以,赵进要当西边的长城。
于是,他便去了平西王那里。
做长城为的是什么。
自然是保家卫国。
后来,北边的长城跨了。
被长城外面数名高手围攻。
活是活了下来,但伤及修行根本,境界暴跌。
但北长城仍然想着要保家卫国。
所以,便在先皇面前